了,在柳蔭下相親,姑娘正為自己有一個如意郎君高興,不巧一陣瓢潑大雨,剛好沒有打傘,把麻子的本相露了出來,原來,麻子的那張臉上的坑,是媒人用橡皮泥填平了的,雨水一淋,這不就露了菜,姑娘一看,“哎喲,我的媽呀,這麼多的坑,我要多少柔情蜜意才能夠填平呀。”
因為在那個時候,男女相親就是見上一二面的事情,等什麼都知道了,那就生米做成熟飯,悔之遲也了。哪像現在的小青年,自由戀愛,先在一起處上一段時間,等脾氣斌性都磨合的差不多了,才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不過像大蘭子這種換親的方式,因為牽涉到四個人,這條件不可能是芭門對芭門,板門對板門的。這四個人當中總有人吃虧,有人佔便宜,這種婚姻形式,是非常的不公平,但是為了自己的親人,犧牲自己的利益,在某種程度上,這種換親的婚姻交易,是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的交易。
大柱子家和另外一家,經過反覆的調停協商,都沒有什麼意見了。但在誰先出嫁,誰先結婚問題上,爭執不下,險些把這件事情搞黃了。 。 想看書來
第十五章:換親兩家訂契約(下)
第十五章:換親兩家訂契約(下)
“我們家就這麼一個閨女,人長得又俊,到了你家,嫁給你家那個燒不熟,煮不爛的半吊子,她是一百個不樂意的。她有一個條件,一定要等嫂子到家,她才能到你家去,你家大蘭子要是嫌我們家是個禿子,不願嫁到我家,我們捨得了孩子,又沒有套到狼,不就抱空窩了。你家要是不願意大 蘭子先出嫁,就腳脖子栓繩——拉倒。”
——這是大蘭子未來的公公王小坎說的話。
大柱子爹一聽,這兒女親家,哪有一見面就這麼說話的,貶低別人抬高自己,你不敬我,我也就沒有好腔回答你。
“這是來回一般遠的事情,我們家的大蘭子,如果不是為了他的弟弟大柱子,就你家那個禿子,我們家雖然不通電,可是煤油燈還能夠點得起,也不需要他來照亮,打死她一頓,她也不會願意的,要是照你們這樣說,我們才不幹呢,拉倒就拉倒吧”。
“你也稱二兩棉花訪(紡)一訪(紡),我們老王家可是那樣前說話、後襬手的人家。”
“曾被賣糖君子賺,至今不信口甜人,光說有什麼用?這東西二莊,誰不知道俺們老李家是石磙子打碾盤實(石)打實(石)的人家”。
“……”
你有來言,他有去語,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不尊敬我,我也就要小瞧你,這兩個老頭話不投機半句多,可以說是螃蟹作揖夾對夾,鉗住了,爭得面紅耳赤。
雙方很難談下去了,都一頭撞到的南牆上,回不了頭了。這時候,小撮合不得不出來打個圓場。叫誰讓步呢?
小撮合對這兩個老頭的性格,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他的表大爺李大山性格有一點犟,可是在關鍵的時候,還可以以大局為重,有點靈活性。那個王小坎,他可是知道的,是個打死老鼠日死X的主兒,撞了南牆也不知道回頭的。
有一次他到馬廠集上去,中午餓得肚子前牆貼後牆,想吃一碗麵條,一打聽,一毛錢一碗,他生氣的說,“上個集八分,見風長,你長你的,我不吃還不行嗎?看你朝那裡長?想掙我的錢,你去掙吧。”不一會,他小便來了,要上廁所,一打聽,也漲價了,上個集一分,這個集二分,“你漲你的,我不尿還不行嗎?我看你還朝那裡漲。”就這樣,他一直憋到家裡,這餓還能堅持,這尿憋的實在受不了,臉憋得蠟黃,他的老伴問他是不是生病了,他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想掙我的錢,真他媽的瞎了眼。”他老伴點著他的腦門子說,“我說小坎那,小坎,你這是把屎憋在褲襠裡,跟狗倆攢勁呀,為了省一分錢,你要是憋出病來,那是本那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