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有些疲倦的將頭靠在車上,馬車的震動讓她的頭是不是的撞擊在了馬車的木板上,發出輕微的“咚咚”聲。
震動雖然不大,頭撞在木板上不怎麼痛,但這樣靠著久而久之會感到陣陣痠痛從頭部傳來。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原本有些發痛的頭一下子狠狠的撞到了車板上。
“啊!”江竹低呼一聲,揉了揉被撞痛的地方,顯然那裡腫起了一個包。
車伕聽到了江竹的低呼聲,想來應該是自己忽然停下馬車的緣故所造成的,不由顫聲問道:“大人,可是撞到了?”
江竹揉著額角,道:“沒事!怎麼忽然停下來了?”
車外傳來車伕的聲音:“是楚將軍來了。”
江竹的眼睛霍然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撩開了車簾子從車中急急忙忙的跳了下來。一抬頭就見楚弄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衫,騎著黑駿的馬兒立在隊伍的前方。
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發出淡淡的金光,整個人宛如是從太陽中走出來一半。俊美的臉上洋溢著暖暖的笑,肌膚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出健康的小麥色發著溫潤的光。兩道劍眉直插入鬢,下面是他那雙滿含笑意又炯炯有神的眼。霸道的氣息讓他尊貴的好似駕著馬車的太陽神阿波羅。
“楚將軍。”江竹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駕馬而來的英俊男子。
她;以為他不回來了的!卻不想在最後的時刻卻追了上來。
楚弄翻身下馬,微笑著走至江竹身邊:“聖大人走的還真急,也不同告我一聲。害得我從家中急急趕來,且幸而追上了。”
江竹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想告訴他她是什麼時候走的,但是又想在走的時候他能來送自己。這種想法很矛盾,矛盾到令她時時徘徊與月下而不能眠。
“把這個東西給她。”楚弄從懷裡拿出一管碧綠到毫無瑕疵的玉簫,眼神微微閃爍:“這是一管識主蕭,是從很早以前就傳下來的。你家姐姐是精通音樂之人,這管蕭便贈予她了。”
她?江竹全身一顫,臉色卻沒變。欣然接過楚弄手裡的玉簫。
“識主蕭?”江竹蹙了蹙眉,細細觀摩著手裡的玉簫。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聽說有認識主人的蕭。
此蕭全身碧綠,在太陽的照射下顯得有些透明。蕭的末尾有一道極細的裂紋,裂紋是奇怪的紅色。但是這一道紅色融在了綠色之中,非但沒有限的凸扼,反倒是有些微妙的融合,像是幾生幾世的愛恨糾葛一般狠狠的纏繞在了一起,難以分開。
“這確實是一管少見的識主蕭。”楚弄看著江竹手中的蕭,眼神變得有些悠遠:“這是從很早以前就留下來的,但是我楚氏一家全都是武將出身,這種賣弄風情的東西是截然不會的。送給你姐姐,也算是物有所盡。跟了我,只能是束之高閣的。”
江竹的手裡緊緊的握著玉簫,感受到玉簫上傳來微涼的溫度:“這價值連城的東西怕是姐姐不會輕易收下。”
楚弄呵呵一笑,道:“你都已經帶回去了,她那裡還會有拒絕的餘地?”
江竹抬頭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楚弄,道:“既然將軍執意如此,那語姿也不還在做推辭。我定是會將此物送與姐姐的。將軍還請放心。”
楚弄對江竹抱拳,後退了一步:“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再打擾聖大人前行了,就此別過,還望聖大人一路小心。”
江竹對著楚弄做了一揖,道:“楚將軍留步。”
楚弄笑了笑,轉身向自己的馬走去。一個翻身,利落的翻上了馬背,手裡的馬鞭一揚,駕著馬絕塵而去,不再有過任何的回頭。
江竹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身影,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楚弄,你可知姐姐已有喜歡了人了?如果你知道了,你還會把這管蕭送給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