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來醫院數十次,比較頻繁,我繼續往下翻,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又看到了丁豔的名字。
丁豔來的次數也不少,雖然沒有金翠多,但也來了七八趟。溫寧找了管理醫院人事的負責人,瞭解到了李立人的詳細資訊。醫院方面聽說溫寧到訪,很多領導從家裡開車趕來醫院。知道了李立人的家庭住址,溫寧立刻出動警力去將李立人帶回警局,並嚴肅地下令,如果李立人反抗。可在不傷人的情況下動用武力。
醫院的領導趕到的時候,我們正在李立人的辦公室裡。由於條件限制,辦公室並不大,辦公室的辦公桌上有一個上了鎖的抽屜,很多護士稱那個抽屜的鑰匙只有李立人有,不得已之下,醫院的領導讓溫寧直接將抽屜撬開。
醫院的領導也害怕了,我們帶來了四五名身穿警服的刑警,他們怕擔責任,所以非常的配合。撬開抽屜之後,我們在抽屜裡找到了一堆厚厚的病例,這些是患者手中病例的備份。我們一本一本地翻著,終於,我們在病例的底部找到了丁豔和金翠的病例。
翻開之後,溫寧怒罵一聲。因為那兩本病例上,已經被鉛筆塗的亂七八糟,甚至已經破損了。其他的病例都完好無損,結合這個,李立人作案的嫌疑就更大了。醫生不會平白無故將患者的病例劃花,這是一種仇恨的表現。
醫院的領導告訴我們,李立人今年三十四歲,是從某市著名醫科大學的碩士畢業。具有很高的學歷。醫院方面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將李立人請到醫院裡就診,李立人在醫院裡比較出名,也有很多孕婦專門到這家醫院來找李立人。
大家都說李立人的性格溫和,和患者的關係都很好,他從來不亂開藥,也不收紅包,以免增加患者的經濟負擔。正是因為如此,很多病人都喜歡來直接找李立人。李立人已經在這家醫院工作了三年多,在此之前,他也去過多家醫院,比較具有醫療經驗。
“他結婚了嗎?”我問。休妖投巴。
醫院的領導告訴我,李立人早就已經結婚了。但是妻子在兩年前難產死了,負責的產科醫生正是李立人自己。從那之後,李立人就沒有再找物件,至少大家全部不清楚。聽到這裡,我皺起了眉頭,如果李立人真的是兇手的話,他那樣仇恨丁豔和金翠,肯定有理由。
我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李立人妻子的死,我問他們有誰參加過李立人妻子的葬禮,很多領導都稱自己參加了。由於李立人在醫院的地位,所以很多領導都親自參加了。據他們說,李立人在參加葬禮的時候,哭的幾度昏厥。
但是妻子死後一個星期左右,李立人重新回醫院上班了。他沒有表現的過度傷心,甚至像往日一樣跟患者交談,給患者診斷治療。領導也問過李立人,李立人說雖然難過,但是患者有很多,她希望能幫助更多人,於是李立人取消了自己的單日休假,幾乎一週七天都接手病患。
領導覺得李立人是一個很理性的人,所以沒想太多。但這話聽在我們耳朵裡,異常刺耳。妻子死後,很難有人能那麼快走出陰霾,但這也並非不可能,但是,李立人和這件案子扯在一起之後,我們就覺得非常不正常了。
李立人在妻子死後沒有太過悲傷,他自己又是她妻子的醫生,想要透過藥物讓她的妻子難產而死,非常簡單。如果推斷正確,那李立人對丁豔和金翠的痛恨程度也就可以得到解釋,李立人的妻子很可能做過對不起李立人的事情,這讓李立人在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他在妻子死後,更加頻繁地接收病例,或許就是在尋找類似的目標,以好下手。
我沒有將我心底的猜測說出來,這個推測還沒有太多證據支援,也非常的大膽。李立人的手機號碼打不通,昨天下午,李立人向學校的領導請了長假,我們試著撥了李立人的手機,他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