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忘了自己的雙手已經獲得釋放。
“以後不可以隨便答應陌生男子的邀約,不可以一個人跑到龍蛇雜處的地方喝成醉鬼,也不可以毫無防備地睡在陌生人的車子裡,記住了嗎?”他在她鼻頭上輕捏一記。
他……是故意的?柳宿眨了眨眼,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是紳士的那個,還是霸道的那個?是守護神,亦或是侵略者?
莫傲彎身抱起她往車子走去,然後將她輕放在駕駛座旁的座位上。
一接觸到柔軟的座椅,柳宿整個人就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立刻彈跳起來。
她狠狠地向站在車門邊的莫傲揮出一拳,卻被他在千鈞一髮之際閃開,手從他的頰邊掠過。柳宿不死心,看準他身後是一大片山壁,遲早會退無可退,發狂似地向他出拳。
照柳宿這種瘋狂的打法,莫傲想要抓住她胡亂揮舞的拳頭並不太容易,但是能出手攻擊她的破綻機會卻多的是,只不過他不想出手傷她。
車子和山壁間的距離很窄,莫傲只得靠著腰力左右閃避著她的拳頭,加上光線昏暗,他閃躲得倍加辛苦。
該怎麼讓這小女人停住?莫傲邊閃躲邊思考。
額上的汗滴滑落,腰間傳來的一陣熱痛讓莫傲渾身一顫,但卻也給了他靈感。
只見他痛叫一聲,抱著腹部彎身躲開柳宿的拳頭,狀似痛苦地跪倒在地。
柳宿的拳頭一失去目標,登時停在半空中不知如何是好,她喘著氣望著伏跪在地的莫傲,激動的心緒漸漸平復。
抬頭望見她稍微平靜下來的面容,莫傲困難的笑問:“氣消了?”
柳宿注意到他額上的汗滴和強顏歡笑的唇邊痛苦的輕顫,“我沒打中你。”但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很痛苦似的。
“我知道。”莫傲站起身,咬著牙忍住因打鬥而牽動傷口的痛楚。他知道傷口一定已經裂開了,揹著醫生和護士偷跑出醫院的後果必然是如此。他一手輕護著腰間,另一手將車門開啟。“如果你氣消了就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你說過我不可以隨便答應陌生人的邀約。”柳宿不服氣地瞪視著他。
莫傲聳聳肩,“但是現在你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柳宿討厭他總是一副有著十足把握的樣子。“啊,你受傷了!”她靈機一動,指著他的腹部隨口胡謅地喊道。趁著他低下頭的瞬間,她結結實實地在他臉頰上揍了一拳,然後賭氣地坐上車。
“呼,現在我氣消了!”
好個聲東擊西!莫傲撫著疼痛的臉頰。這小女人雖瘦弱,但拳頭可不比男人輕!不過,要不是他真的受了傷,他剛才也不會上她的當。
“家住哪兒?”莫傲發動了車子。
柳宿賭氣地望著窗外,隨口唸了一個地址。
黑色的跑車突然在山路上煞住。“那是我家的地址。”那是他在臺北的家;她可能是在證件上看見的。
他望著她的側面,摸不清她心裡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
“是嗎?那我就去你家。”
這個男人是唯一一個可以靠近她的人,看來她除了待在他身邊學著適應男人之外,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第4章(1)
這裡是她睡了一個晚上的那間小套房!雖然此刻室內光線不明,但柳宿仍舊一眼就認出這個簡單整齊的房間。
在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的同時,柳宿聽見另一個輕微的落地聲。她回過頭,發現莫傲倒臥在昏暗的門邊。
“喂!”她警戒地朝他走近了一些。“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莫傲沒有回答,他倒臥在地的身體也毫無動靜。
藉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弱光線,柳宿在牆上找到電燈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