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賢驚訝的同時，卻更加笑容滿面，更有興致看著韓過。韓過反而只是看著臉色變了的徐賢。握著刀把顫抖著手，愣愣看著張秀珍。

“張……張教官……”

張秀珍哼了一聲：“是我注射的複合病毒。來吧。如果你敢的話。”

徐賢有點不知道怎麼反應，但說了沒那麼狗血和電視劇即視感的。

都沒給徐賢消化和醞釀情緒的時間，韓過突然“呀！”一聲大叫按著她的手，不止徐賢啊的一聲嚇一跳下意識鬆開握刀把的手。就連一臉不屑的張秀珍都是瞬間嚇了一跳然後刀落在地上的同時，她下意識摸摸脖子，真的劃了一個小口子，出血了。

“哎西！！”

韓過在嚇掉徐賢的刀的時候，已經呵呵笑著踉蹌扶著徐賢站起放開張秀珍。而張秀珍第一時間衝過來。揪著韓過的衣領，用刀抵住呵呵笑著的韓過的脖子。

韓過卻只是看她一眼，將目光重新投到張浩賢身上。

“呵。”

張浩賢拍手，拉過椅子倒著跨坐，手搭在椅背上看著韓過：“有意思。以前都……”

“沒發現。”

韓過笑著介面：“只當我是一個騙吃騙喝慫恿徐正勳然後利用他讓我往上爬的小人。有事找他，推他上前面自己在後面佔便宜。是吧？”

張浩賢點頭：“是。現在也是……”

指指韓過上下。張浩賢開口：“不過多少有些改觀。真的。”

說完看了張秀珍一眼，好像背後有眼似的，張秀珍胸口起伏表情兇狠，但一般這種時候，就是即將放棄的時候。

果然。隨手劃了一下給韓過脖子劃了個血印。張秀珍轉身就走，直接開門離去。徐賢下意識過來，抽出兜裡的紙巾給他擦拭脖子和臉上的血跡。

韓過皺眉拽住她的手看著紙巾，眯著眼睛看她：“你不會就為了這一刻特地準備的吧？”

徐賢一頓，抽泣搖頭開口：“紙巾而已……時刻準備快二十年了。”

韓過咧嘴。捂著胸口指著她。

徐賢吸吸鼻子亮晶晶也閃他。

“咳！”

助理皺眉咳嗽一下，兩人反應過來。回頭看著似笑非笑的張浩賢，韓過隨手拽著徐賢在身後，也呵呵笑著和他對視。

“你還沒回答呢。”

張浩賢手搭著一杯反身坐著，很是隨意的模樣看著韓過：“我真沒想到你敢反抗，還是直接制服了秀珍。她身手可是沒那麼差的。你知道你多危險嗎？”

韓過笑著搖頭：“我沒想過我會危險。”

張浩賢好奇看著韓過：“為什麼？看你樣子不像自大。”

韓過點頭：“恰恰相反。我沒想過我會危險是因為你們自大。你們這裡每個人。包括她，更包括你。”

張浩賢一愣，半響恍然明白什麼。嘆息點頭：“挺有道理的。”

停頓一下，張浩賢開口：“那之後呢？就算你成功了。趁她不備。可你不敢真的把她怎麼樣，最後還是要放她。沒想過反過來會被報復？甚至乾脆就將這次見面的機會破壞殆盡？”

韓過皺眉抵著徐賢額頭將她推回去，居然還亮晶晶地從她肩膀探頭要直觀感受兩人的溝通和談話？

麼老實呆後面得了！

轉頭看著張浩賢，韓過平靜開口：“依然恰恰相反。如果我不抵抗，反而很有可能會將這次溝通破壞機會破壞殆盡。現在，我覺得或許才有那麼一丁點機會。讓你正視我倆。而不是像對待牲畜一樣沒有尊嚴的說打就打說體檢就體檢。”

張浩賢平靜笑著：“我現在依然可以說打就打，說讓她體檢就帶去體檢。並沒有改變什麼。”

韓過輕笑：“還是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