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決!”
“可是,為什麼要作出判決呢?”
小姑娘那天真的表情,讓獅面怪人確認她不是在故意搗亂,因此語氣也放緩了幾分:“很簡單。因為身為正義與公正之神,這就是他的責任,他的使命,他存在的全部意義!你看他左手拿著法典……”
一談到與提爾有關的話題,怪人的臉上就禁不住眉飛色舞;而烏吉娜,顯然也是頭一次聽關於眾神的故事,索性盤腿坐在他身邊,小手托腮聽得那叫一個聚精會神。
看到一大一小這番表現,剛鐸心裡直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在咳了幾聲沒人搭理後,他終於忍不住出聲打斷道:“這位老兄,您知道此地的牧師去哪了麼?”
正說得興起時被人打斷,換了誰大概都不會覺得高興,獅面怪人瞟了剛鐸一眼,皺眉道:“你要找老懷特?有什麼事嗎?”
“我和小姐是來尋求幫助的……”
“幫助!哈!”獅面怪人冷笑一聲,“瞧我多蠢,來神殿,可不就是為求得幫助,難道還有別的原因嗎?你們向神要求這個,要求那個,但你們想過沒有,你們為神又做過什麼?”
“呃,”烏吉娜被他突然爆發的怒氣嚇了一跳,不由得吐了吐舌頭,小心翼翼地說,“你那……‘條’神這麼小氣啊?”
“我這‘條’神也不對!應該是我這尊神!……混蛋,跟我有什麼關係了?而且這也不叫小氣……”
“要不……我們付錢?”
在烏吉娜的想法中,付錢是理所當然的;這一個多月以來的體會,讓她知道所謂的文明社會,跟冰原最大的區別就是在這裡,到處都需要錢。沒有錢,你就什麼事都幹不了。
“啊啊啊啊!”獅面怪人氣得是渾身發抖,後槽牙幾乎都幾乎被他咬碎——若不是說這話的是個小姑娘,他砂鍋大的拳頭,早就擂到對方臉上了!“不要再跟我說話!從現在開始,我什麼都不會對你們說!”
這傢伙倒是說到做到,轉過頭再也不理睬二人,烏吉娜接連呼喚了幾聲也沒有反應,就好像他才是泥雕木塑的神像,而對面瞎了眼的提爾,卻彷彿能看盡人間苦難似的。
“咋辦呀?”烏吉娜沒招了,只一個勁地扯剛鐸的衣服。
“算啦小姐,我看這傢伙多半是個聖武士,有些……”剛鐸一臉無奈地用手在額角上攪了幾圈,“所以,咱們還是換一家教堂好了。”
“聖武士?”小姑娘眼睛一亮,轉身跑到那獅面怪人身邊,用手掌拍著他的肩膀,嘴上卻說,“對了大叔,您認不認識一個叫吉安盧卡的人?”
“誰?”獅面怪人瘦軀劇震——這修辭並不誇張,眼看他身體抖得都快跟打擺子有一拼了,可見其心中的震撼有多麼強烈。
“嗯,眩光之吉安盧卡。”烏吉娜點著下巴,努力地回憶著,“歲數和您差不多吧,挺邋遢的,沒事老喜歡擦他的劍……您認識他不?”
“你問我認不認得?”獅面怪人的面孔幾乎都扭曲了,“當然認得了,扒了皮我都認識他骨頭!”他一把抓住烏吉娜的肩膀,“你是不是有他的訊息?啊?他在哪裡?……你倒是說啊!”
“呀!”粗大的手掌,抓得烏吉娜兩個肩頭生疼,讓她禁不住高聲尖叫起來。當尖叫聲到了最高點時,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她胸前掛著的樺樹皮項鍊“啵”的一聲炸得粉碎,緊接著,一股龐大的力量就貫穿了她小小的身軀,然後呼嘯著向四面八方湧去。
猝不及防之下,獅面怪人的雙手被彈開不說,半跪在地上的身體,也像一個球般咕嚕嚕地滾了出去,直到撞到神像的腳面才算停住。
“滾”勢方停,他便一個高蹦了起來,看來並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衣衫皺巴巴地有些狼狽。好在這是教堂,平時打掃得甚是勤快,因此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