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八皇子是想要我用行動來詮釋她的重要性嗎?”
“想要搜欽雲府?”一聲悶笑從蘇步欽的胸腔間溢位,“來者是客,四爺若是想好好參觀下欽雲府,我不介意。”
既然如此,那最好,達成共識了,也不需要再浪費口舌。姚寅沒心思再搭理他,舉步,朝著緊閉的廳堂大門走去。
就在他的手剛觸碰到房門還沒來得及拉開時,蘇步欽的聲音再次從身後飄來,“我身子不好,就不奉陪了,你自便。不過四爺,欽雲府可不比你的別院,你可沒法子把那些不想見的人都拒之門外。”
仇,原來可以記那麼久。姚寅發誓,蘇步欽絕對是他見過的最小心眼、最能記仇的!
“比如我父皇派來的那些宮中侍衛、又比如冷丞相擅自調派來的人手,那些都挺討厭。四爺若真像外頭傳說的那麼有能耐,那請幫我把他們都弄走。哎,一堆堆的人看了心煩,害得我近來心神不寧,睡都睡不安穩,勞煩四爺了。”
禁宮侍衛、冷家勢力,足以硬生生將姚寅的衝動逼退。
如果他不姓姚,也許仍能硬闖。然而,就像他很難在朝夕之間消除掉姚蕩腦中根深蒂固的兄妹關係般,同樣的他也不可能擺脫掉姚姓。硬闖的後果,他扛得起,可是他揹負在肩上的整個姚氏卻扛不起。
他不得不停住所有動作,旋身,看起來,他像是已經收斂了“參觀”欽雲府的念頭,反而饒有興致地打量起蘇步欽的打扮,那種倨傲的氣焰仍在,可言辭間的口吻卻明顯掩了鋒芒,“嘖嘖,果然吶,想要俏一身孝。”
前言不搭後語的話蘊藏著意義更讓人難以捉摸,蘇步欽愣了愣,好笑地回過神,“過獎了。四爺這是打算留下來陪我討論怎樣才能更俏嗎?”
“嗯?”姚寅含著三分笑意輕哼了聲,抬起的指尖劃過他圍在脖間的皮草,這看似與世無爭的皮相下到底藏著怎樣的野心,很難預估。可以肯定的是,他就用這張臉,讓冷淑雨乃至整個冷家為他傾巢而出了,“我以為你應該很關心這些才是。若是不夠可口,誘惑不了女人,你還有什麼籌碼信手玩弄朝野勢力?”
“呵,我這個質子曾經過得究竟是什麼日子,恐怕四爺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條狗要活下來,並且活得像個人,靠女人能做到嗎?”的確,如同狗一樣的活著,這形容絲毫沒有誇張的成分。如果可以,蘇步欽甚至希望自己可以永遠記不起那些日子。
這話讓姚寅眉心一緊,言下之意很明顯,他做了那麼多年質子還能安然回國,就不會只有吃軟飯的能耐。只是,那關他何事?轉過眸,姚寅笑得有些玩味,“你是怎麼回來的、回來做什麼,都與我姚家無關。如果處心積慮接近姚蕩,是想要姚家拱你上位,那抱歉,即使握著她,我也無法如你的願,這樣說,夠清楚了嗎?”
的確夠清楚了,他只差沒有明說姚蕩這枚籌碼沒有任何意義,沒必要再浪費力氣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衛夫人、旦旦……不止一人告誡過蘇步欽——別和姚蕩走太近,那是個麻煩,還是個毫無用處的麻煩。
但,那又如何?如果回來,也無非是換個環境做傀儡,他還用得著忍辱負重那麼多年?抿了抿唇,蘇步欽轉過頭,不著痕跡地嘆出一口氣,“你想太多了。你該比我更清楚,如今的姚家,我要來有何用?”
“是嗎?那姚蕩,你要來又有何用?”姚寅不是魯莽行事的人,若不是確定了姚蕩就在這兒,他不會衝動地領著人胡亂闖入。
“不瞞四爺,我只是想活下去。每年回暖之際,我會厭食,剛巧曾到貴府拜訪時,能咽得下姚蕩煮的菜……”
“你的生死與她無關。”裝可憐,啐,他死了更好,清淨!
“你是想要我去請示父皇要了姚蕩?何必呢,這樣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