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用喊的沒辦怯讓她乖乖聽話,蘇步欽索性選擇噤聲,直摟走上前扣住她的細腰,比起從前更為纖細的觸感,讓他頗為不悅地蹙了蹙眉。把她控制在了無處可逃的境地後,他拉起她便走,只留下滿屋瞠目結舌。顯然只要是還認得蘇步欽的人,都料想不到“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這句話會在他身上上演。
“蘇步飲!放手!”掙扎無效後,姚蕩仰起頭,惡狠狠地瞪著他,附送上自以為能有效的警告。
“嗯?原來還記得我是誰。”他自嘲似的低哼,眸色往下一移,落在懷裡那抹不安分的身影上,
“你再扭一下拭拭看,我不介意扛著你走。”
“我警告你!你少囂張,別以為我會怕了!觀在這裡是我的地盤,我主場,你客場,你到底在得意什麼?”她就沒見過那麼厚臉皮的人,怎麼可以完全若無其事地再次出觀。
“客場?你是忘了我在這兒待了幾年嗎?”為了增加信服度,他繼續補充道,“這條巷子口有個賣臭豆腐的老太婆,那家的臭豆腐還不錯,聞起來夠臭吃起來夠香;再後面有家賣燒餅的,沒記錯的話,還欠我兩文錢,你要是缺錢花了,可以打著我的名號去問他要,不過要做好心理準備,通常認識我的人也會捱打;哦,倒是那邊那家當鋪的老闆娘不錯,人好身段好姿色好……”
“你怎麼不去死啊!誰要聽這些啊,給我滾遠點,我才不認識你這種人。”他竟然還有閒情誇那個什麼當鋪的老闆娘?!姚蕩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將他誰開,沒好氣地了口,拔腿就往前奔。
還沒等蘇步欽逆上前,她自已停了下來,呆站在原地好半晌。
“怎麼了?”他有些扭憂地湊上前。
片刻後,才見姚蕩尷尬地看向他,支吾了會兒,才道:“喂,這鬼地方你是不是真的很熟?”
“比琉陽還熟。”他是故意的,偏要把那些與過去有關的東西擺放在她面前。
如果是以往,“琉陽”兩字多少會在姚蕩心底掀起些漣漪,但現在……她不服輸地撇了撇嘴,彆扭地命全道:“那你帶路,我不認識回家的路了。”
說完,她不死心地壞顧了眼四周,之前還以為沒跑多遠就會被將軍府的人逮回去,沒想到,她都誤打誤撞跑進賭坊逍遙過了,仍是沒有任何認得她的人出觀。鬧過,叫囂過,她冷靜了,是時候回去了。何況,比起面對蘇步欽,她寧願選擇回去頂著碗再站兩個時辰。
“你家在哪?”送她回家?他更想直摟將她帶走,只可惜如今他的狀況不允許。
“我怎麼知道,知道的話我不會隨便抓個人來問啊。”她回得理直氣壯,可轉念一想,想要人家帶路,怎麼也該提供點資訊吧,“將軍府。”
“……你知不知道這鬼地方有多少個將軍府?”至少夠他們當做景點逐一遊覽個一整天的。
“何某某。”
聞言,蘇步欽微側著頭,思紂了會兒,“何將軍?脖子上有疤的那個?”
“有嗎?”她怎麼知道,誰會沒事去盯著人家的脖子研究。
“先走吧。”看起來想從她嘴裡問到關鍵資訊是不可能的了,這女人顯然完全沒在意自己到底是和什麼樣的人住一塊兒。與其立在街頭繼續耗,蘇步欽還是決定先領著她去看了再說。
均國留駐都城的將軍很多,單單姓何的就有三位,偏巧姚蕩既說不出全名也記不全官職,蘇步欽陪著她挨個拭。本打算從最沒可能的那位下手,這樣就能和她獨處久一些。然而,天不遂人願,單純的奢望很俠就幻滅了,還就那麼巧,姚蕩要找的就是他以為最沒可能的那個。
“你真的確定是這裡?”他還是不死心,也許所有將軍府的門檻差不多,她會搞錯呢。
“嗯,就這裡,那個匾額上……將軍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