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燈會,也漸漸變得愈發盛大熱鬧。姚蕩幾乎每年都會來逛,今年註定很不同,因為身旁多了個款爺,包玩包吃還包外帶,如此貼心的“三包服務”,害她的購買慾徹底膨脹……
直到兩人都逛累了,隨意找了家酒樓歇腳,太子才有閒情去盤點她的戰利品,隨之發現,原來自己闊綽起來,如此豪邁,“我說,同樣款式的手鍊沒有必要買那麼多條吧?”
“當然要,你沒發現顏色不同啊,道士說每天的幸運色都不同,所以要全都備著。”邊說,姚蕩邊還算體貼地幫他斟了杯茶,算是出於答謝,客客氣氣地奉上。
“那這個呢?冬天都快過了,你還買那麼多圍脖做什麼?”
“搶救經濟,拉動內需。”
“……”真他孃的憂國憂民!他斜瞪一眼,繼續探索,“文房四寶?”
“哦哦,我也是很有文化氣息的。來,試試這筆好不好,給我簽名兒。”
他詫異地看著姚蕩搬了只靴子上來,大喇喇地放在桌上,蘸了點水,開始煞有其事地研磨,太子抽搐起了嘴角,“籤什麼?”
“就籤你的名呀,等往後你君臨天下了,我留著賣銀子。”
無聊!幼稚!財迷心竅!無數不屑咒罵在他喉間湧動,最終仍是一個都沒能跳脫出來,反而他還鬼使神差地接過筆,行水流水地在那隻粉色雪靴上落了款。見她欣賞著成果,笑彎了嘴角,喜滋滋的模樣像是得了幅上好的墨寶般,他也開始覺得好笑。
“蘇步軟……哎呀,我今兒才知道你叫蘇步軟。”姚蕩瞥了眼手裡的靴子,半晌,才看清那上頭的字。自她懂事起,他就是太子,人人都只叫他太子,原來他還有個如此有……有範兒的名。
“不準念、出、來!太子的名是你能唸的嗎?!”重點是,這名字忒難聽!
她乖巧捂住嘴,用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不會再念了。小心翼翼地藏好靴子,她端起茶,抿了口,難得的安靜。
見狀,他才鬆了口氣,繼續翻找手裡的東西,“黴蕩!”
“噗!”忽然響起的叫喊聲,害得她剛送進嘴裡的茶全數噴出,“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輸了也不能全怨我,你也有責任。”
黴蕩,太子剛創造出來的稱呼,姚蕩有預感,很快會被推廣開,原因就是今天他們又輸了,一切歸咎為她太黴,黴得匪夷所思。
“誰有空跟你討論責任。你為什麼連這種東西都要用爺的銀子買?褻褲啊!還他娘是男人穿的!”他詫異咧唇,指尖還不避諱地挑起一條素白褻褲。
“這不是給你挑的。”姚蕩驀地紅了臉,慌亂搶過。
他當然不會以為這是為他挑的,並且還清楚知道,只有“兔子”才會變態得偏愛內外一致的白。
只是顯然,太子對“玉兔”的瞭解還不夠透徹,蘇步欽最近的變態程度又升格了,除了自身酷愛白色之餘,他最近瞧見太斑斕的色彩還很容易亢奮。比如,才剛被淑雨強拉著跨進酒樓,映入眼簾的那兩頂繽紛老虎帽,就順利讓他一掃先前逛花燈會的無聊,一聲嗤笑來不及粉飾就從他鼻息間溢位。
“你笑什麼?看那兩個人偷情偷得那麼光明正大,很開心?是預感到我沒進門,就要變成下堂妻了,所以提前樂一下嗎?!”淑雨氣呼呼地鼓起腮,怨懟地瞪著蘇步欽。
早知道她就不該進來,人家小二都明說了,太子爺領著十三蕩包下一整樓用膳呢。她偏是做不到眼不見為淨的體貼,還以為挽著個男人趾高氣揚地上樓逛一圈,可以掙回先顏面,可她竟然忘了,身邊這男人非但提升不了她的身價,還會讓她行情跌得慘淡!
“冷姑娘誤會了,若真如此,也沒什麼可樂的。”他斂去笑意,認真回道。一沒想過要娶她,二沒想過要愛她,她若真被拋棄了,他有去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