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了!”
琥珀都想哭了:能別再提衣服的茬麼?我們姑娘還要嫁人呢……
秦昭倒是不以為意,她在過去的一年裡經常去軍營,你能指望軍營裡的男人文文靜靜啊?好吧,能把好好一個家宅弄得跟軍營似的也夠奇葩的了。
李大嘴跟張磕巴領著秦昭琥珀走進臥室,繞過屏風,秦昭正看到盧元達趴在榻上笑眯眯地看她:“我就知道阿昭你會過來的!夠義氣!”‘
秦昭看他臉色還不錯,並不像受了很重的傷的樣子,應該沒什麼大礙,但還是問道:“傷怎麼樣了?”
盧元達笑嘻嘻地說:“行刑的都是侍衛司的人,你覺得能用多大的力氣?這還沒我爹揍我的狠呢……當初我惹他生氣,他拿了軍棍抽了我七八下,我就半個月沒起來床。像這種小傷,明天就沒事兒了……”
秦昭聞到屋子裡瀰漫著濃烈的藥酒味,盧元達又趴在那裡一動不敢動,知道他的傷或許不算重,但也絕對不像他說的那麼輕,心裡頭有些感動,又有些生氣:“好好的,怎麼就打人了呢?君前失儀是玩的麼?白白挨一頓打,何必呢!”
盧元達笑笑:“我說話說不過他們,只要動手了!這幫人就是欺軟怕硬,知道我嘴笨,說不出來個一二三,就可勁兒地說道我,連大人那邊連個屁都不敢放……這些傢伙以為不招惹連大人,然後跟我這個不會說話的掐架就沒事兒了。卻不想想我一個武官,幹嘛跟他比口舌,直接揍就行了;連大人那邊,說你的壞話比直接罵他還讓他生氣呢!嗯,還是連大人厲害,我不過是讓那些傢伙疼幾天,他三五句話,讓好幾個傢伙丟了官帽,這才叫大丈夫不戰而屈人之兵……”
秦昭的嘴角抽了抽:“連大哥只說你為了我在朝會上動手打人,然後被打了二十廷杖,沒跟我說他幹了什麼啊!”
盧元達一聽這話十分興奮:“唉唉唉,我跟你說啊,阿昭,我早就知道你跟連大人要好,過去呢,我覺得這傢伙心眼多,不樂意跟這類人多交往。今天一看,哎呀,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能跟你阿昭交好的肯定都是好人啊,夠義氣啊!我這邊打了人,那邊他立刻站出來,先參了那個被我揍得滿臉花的敗類一本,說他身為朝廷命官,侮辱同僚的女兒,人品太壞;做了芝麻大點的官就敢隨便栽贓,若讓其繼續為官,必然會不分是非不辯忠奸,只會為害一方……連大人挨條駁斥他們的話,硬是說的那些人臉紅脖子粗,連個屁都不敢放,這還不算呢,凡是說你壞話的,連大人把那些人祖宗三代乾的壞事兒都拎出來講了,我真納悶他什麼時候查出來的這些東西……最後還總結了一下,凡是說你壞話的,絕對都是衣冠禽獸的奸佞小人。你知道麼,他一張口就讓三個人丟了烏紗帽!最後,他不等別人參我,他就先跟陛下提出來了,說我是大丈夫坦坦蕩蕩,當然動手是不對的,該打,建議打我二十廷杖。其實我這類的君前失儀除了捱打還要罰俸,艾瑪我最怕這個了,窮死了,幸虧連大人直接建議陛下打我,陛下就把罰俸的事兒給忘了,真是太好了!”
盧元達十分亢奮,萬分讚歎地總結道:“連大人真是個好人!”
秦昭:“……”
這忒瑪到底跟好人有什麼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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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因為自己現在的模樣實在不體面;盧放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平日裡在秦昭面前向來注意形象;一直努力做出體貼的大哥哥的模樣;可這會兒,他真的沒法維護形象了:自己的形象早被這個破房子跟裡頭的人給敗壞光了吧?
秦昭過來;一方面是探病;一方面是道歉,當然還有就是道謝:盧放因為她被人說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