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孩子,若是蕭逸雲知道事情始末,只怕對這個孩子也再不會有絲毫好感。
華妃不得不對付,也只能委屈那孩子了,幾次三番被自己的母親利用,再怎麼下去也未必會比直面狂風暴雨來得好,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夏荷,我有事和你說。”
夏荷看一愣,雲依極少用這樣嚴肅的表情和她說話,事情必然不小。夏荷點了點頭,附耳過去……
“夫人,這件事你真的不事先知會主子嗎?”
雲依搖頭:“如今還沒有證據證明華妃的身份,你家主子對他們母子又極是看好喜愛,別到時候弄巧成拙,還是等事情明朗之後再說吧。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等把人帶到這裡,看華妃還有什麼狡辯之詞。”
夏荷張了張嘴,雲依卻伸手止住她。雲依臉上露出悲哀之色:“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我和你說了,你就信了,站在我這邊幫我,我卻沒有足夠的信心讓蕭逸雲相信我。我們都是心思太重的人,即使在意彼此,也沒法把讓彼此的心真正靠近。糾糾纏纏那麼多年,卻連信任都是奢望,我們很可悲是不是。”
夏荷抿唇,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雲依,更無法說服雲依去相信自家主子。正如雲依所說,他們都心思太重,他們或許會對其他人絕對信任,卻對彼此無法坦然。
情深緣亦深,可開始太複雜、心思太繁雜,哪怕雲依願意為了蕭逸雲不顧性命,卻做不到對他信任。當信任比死亡還難的時候,他們之間,再深的羈絆也難以維繫,擺在他們眼前的,是千般算計、萬般挽回後,依舊還是無法一起走下去的分岔口。
半月後,雲依再次接到來自一封信,看著信件,雲依臉色難看起來。夏荷皺眉問道:“夫人,怎麼了?可是那件事有何變數?”
雲依點頭:“我的人被那個巫師騙了,小五他們利用錢財,威逼利誘讓他來作證華妃是靠著她換了張臉,他本是利慾薰心的模樣欣然答應下來,小五他們之後做的,就是防範訊息洩露,還有那邊派人刺殺,還有防止那人逃跑。”
“誰知那人面上貪利,更多的竟然是忠心。他許是看清自己毫無逃脫的機會,所以找機會自殺了。”
“死了?”
雲依點頭,面色沉重。
“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雲依皺眉沉思,好一會兒眼神犀利道:“不管有沒有那個巫師,華妃的真實身份擺在那裡,那是無論如何改不掉的,即使沒有巫師,她也必然會心虛。”
雲依勾唇笑了起來:“巫師沒死,就在來的路上,很快就會到。她華妃精心策劃的一切即將倒塌,你說她可是會急?她一急之下,可會坐以待斃?她一旦有所行動,還怕她暗藏在皇宮裡的勢力不動用起來?”
“一旦動用,必然有破綻可尋,那時我們就不用擔心她是否還有暗含的勢力隱藏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了。”夏荷介面道。
雲依點頭:“原本是想著走最為保險的路子的,竟然人都死了,那也只能換種法子了。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勢必要逼得她狗急跳牆。”
“那那邊可還會有什麼變數?”
雲依淡笑道:“局勢漸穩,他們已經翻不出什麼風浪來了,這一局我勢在必得。你也準備一下,我準備讓左清和左靜都過來,我們聲勢浩大些,先鎮住華妃再說。”
夏荷點頭。
雲依驀地想到什麼,看著夏荷驀然道:“左清醒來後恢復得極為不錯,他竟然在沉睡的六年間悟出了一套武功,配合著內功心法,功力短時間裡精進了不少,現在也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了。”
夏荷不知道雲依突然提起左清的武功做什麼,只以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左清能回來幫上大忙,便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左靜你也與之相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