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部分

個做人肉包子的黑店!

讓她忘了逃又屏息不敢出聲的主要原因是,放話的人她認得,是之前那個滿身書卷氣的賬房先生;即將被毒啞的人她也認得,是欽雲府的總管。說是總管,可姚蕩記得他神出鬼沒幾乎不管事,欽雲府裡大小事務大夥還是習慣性地問旦旦。

為求自保,她別過頭,假裝什麼都沒看見,一心想著不要趟這渾水,弓起身,手腳並用地以爬行姿態企圖迅速逃離。

“咦?把那個東西攔住。”可惜,天不遂人願,姚蕩還沒爬多遠,樓上就傳來了命令聲。

可以想見,這一聲令下,之前才遠離她的那柄劍又一次直指她。

“你、你……你有病啊!又不熟,做什麼拿劍對著我菊花,我還想嫁人!”裝傻,扯離話題,是姚蕩唯一想到的應對方法。她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不會說出去,最多以後再也不來這家賭坊了,只求他們別殺人滅口。

“果然吶,是姚姑娘啊。”雖然隔著一定的距離,但那位書生賬房仍是很快就認出了她。

這不輕不響的語調像是經過刻意修飾的,沒有先前那般凌厲,倒是帶著幾分玩味。聲音落下後,他身後屋子裡傳來一陣瓷器落地的破碎聲,清脆得很,在這一片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他笑了笑,像是就在等這反映,很快就有了主張,“大半夜的,姚姑娘穿得那麼單薄來賭坊,是有什麼事嗎?進來喝杯茶吧,反正今兒也沒什麼客人。”

“不不不不、不用了!”誰知道這茶喝完,還有沒有命走出去。

“客氣什麼,大家那麼熟了。”說著,他衝著樓下提劍的人使了個眼色,笑眯眯地走回身後那間屋子。

幾乎是容不得姚蕩反抗的,之前還急著把她攆出去的人,轉眼就蠻橫地將她強行拉進賭坊。

聽著賭坊厚重的大門在身後重重合上後,她的心猛地一蕩,眼看著那些聚賭的人識相地拖著欽雲府總管離開,她才意識到,今兒的賭坊的確是早關門了,這些全都是人家的自己人啊。

書生賬房口中要請她喝的那杯茶,很快就被人端出,她無處可逃,甚至沒有拒絕餘地,下顎被人粗暴的一掐,杯沿緊貼著她的唇,溫熱的茶水一半沿著她的脖頸滑下蘸溼了衣裳,另一半被她無奈吞入。

就如姚蕩所猜想的那樣,這杯茶喝下後,她很快就覺得頭越來越沉,直至知覺渙散。

最後倒趴在桌上的時候,她還在想,如果再選一次是要莫名其妙被四哥吃了,還是闖進這黑店?

……

“四哥!你吃了我吧!被你吃總比沒命好!”

這是姚蕩最終的答案。在一片鳥語花香炫目晨光中,她慢慢轉醒,一身涼汗,猛地從暖暖床榻上彈坐起來,脫口而出的答案。

人活著,總免不了要經受各種蜚短流長的鞭撻,常年根深蒂固的倫常觀念,很難有悖。那是她的四哥,就算同父異母也是血親,他們可以感情好到勾肩搭背,但……那些男女之間的事怎麼能做?倫常乖舛是要遭天譴的,姚家背不起這種醜聞、四哥也背不起這種笑柄、她更不想再被人愈發瞧不起。

在之前姚蕩便是這麼想的,可一切前提都得建立在好好活著的基礎上,若是生死抉擇,命都沒了,誰還要在意那些啊!

只是很快她就發現自己想太多了,她非但沒有死,蓋在身上的被子是上好的輕裘、躺著的床榻是鬆軟的、映入眼簾的擺設也全都是她頗為熟悉的。

一物一景構成了三個字,不自覺地從她唇間蹦出,“欽雲府?!”

“嗯。”這疑問,即刻就得到了回應,帶著磁性的淺應聲,鑽進姚蕩耳中。

她下意識回眸,看著身旁的那道霜白色身影,即使不去仔細瞧那張臉,也能猜到他是誰,“我為什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