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容許任何人傷她,哪怕代價是他的……尊嚴。
“她要你嗎?據朕瞭解,她似乎恨本不想再跟你糾纏下去。”
“你瞭解錯了。”他沒好氣地一腳蹦開眼前這個捱得極近的男人,舉手投足,絲毫都不像在對待一國之君。
而這位,像是早就刁慣了這種相處調調,若無其事地撇了撇嘴角,相較於那個只懂對他阿諛奉承的人,他顯然更喜歡蘇步欽那副永遠不願配合就範的模樣。扯了扯已經傲傲敞開的衣襟,他漫不經心地哼了聲,“真搞不懂女人有什麼好,敷衍,無理取鬧,啐,想到就心煩。”
“她不同。”話一出口,蘇步欽就後悔了,他竟然會有閒情陪這變態皇帝瞎扯,還把氣氛調節得好像久違的朋友在聊心事般。
“是嗎?”可這位變態皇帝卻顯得很享受這種好兄弟似的氣氛,“那如果讓她知道了你身上那頭雪豹是怎麼來的,你確定她不會覺得你髒?”
“你敢!”
“你第一天認識朕嗎?有什麼事是朕不敢做的?倒是你……”話到一半,他頓了頓,留意蘇步欽的神情變化,看得出從前的記憶對他來說是不堪回首的屈辱史,他不願再被提及,更不願被那個女人知道,可他偏想最後耍次性子,“敢不敢跟朕打個賭?”
“什麼賭?”
“廢除質子以及每年納貢的協議,朕可以答應;往後放你自由,再也不提曾經,不糾纏,朕也可以答應;想帶走你們玄國的重犯,也行。前提是,兩天之內,你必須讓她點頭嫁你。朕想過,只有你儘快成親,朕才能對你死心。”
這是什麼爛賭約?
聽起來似平處處都是蘇步欽佔了便宜。
可他比誰都清楚,這變態沒那麼好對付,皇帝顯然不會那麼爽快地成全他。
富麗堂皇的馬車簾上,寫著個大大的“何”字,那張揚的筆鋒仿若在向所有來往路人宣告何家正得勢。
可裡頭的氣氛卻截然相反。
僅僅只是“沉悶”遠還不足以形容那種靜謐,向來氣場逼人的何大將軍,此刻看起來像是蔫了。緊皺的眉宇間刻著滿滿的擔憂,時不時地還會溢位幾聲薄嘆。這嘆息聲背後的寓意是難以說清的,就連他自己都拿捏不清。
皇上突然連夜急召他進宮,這也不算什麼新鮮事,身為朝才重臣,自然要隨叫隨到替君上分憂。然而,這一次非聞尋常,只因為傳話的太監還特地叮囑了句——何將軍,聽說您尋回了滄海遺珠,皇上想讓您帶進宮瞧瞧。
當真只是瞧瞧嗎?
所有疑問很俠就有了答案,室上的確是在很認真地瞧,還步下高臺,特意湊近,目不轉睛地看。
那種犀利又明顯帶著限意的眼神,讓姚蕩不明就裡,只覺得背脊發諒,“心裡摩得饒。
“姚蕩是嗎?”打量了許久後,他終於全得出聲了。
“嗯。”姚蕩始終低著頭,視線定定落在自己的腳尖上,就算是不對上那個皇帝的視線,她都能清晰感覺到逼人的氣場。就連答應聲,都沒有她一貫大大劌劌的口吻,而是逼著明顯的雀諾。
“玄國南堰姚氏……”他側過脾,含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似是自言自語般咕噥了句。忽地,臉色一沉,“是玄國的重犯吧?何將軍,朕記得好像整個姚家都被判了發配充軍?”
姚蕩愣愣地眨了幾下眼,仍日沒敢抬頭,不太明白他提起這事是為何。
“回皇上,是這麼判的,可是……”倒是何將軍,立刻嚇得踞倒在地,企圖解釋。
可皇上全然沒給他這個機會,厲聲打斷了他,“旁人不知道也就罷了,何將軍,難道你也不清楚現在的形勢?朕當初為什麼會答應更換質子人選?如今又為什麼喊情歙待玄國使者?”當然,得先撇開那些私人因素,其次才是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