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覆在胸膛上,她的眼睛溫和明亮,“以我的生命起誓,真的到了那一刻,我也會保護她不被發現的。”
發誓,尤其是在巫師面前發誓,往往誓言都是帶有強大的約束力的,倘若不按照宣誓的那麼做,發誓人也會受到傷害。
“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金的話鋒指向巫師,他雖然幫助了你們許多,但是金也始終沒有放下戒備心,“你這麼幫助我們又是為了什麼?你這很可能是在和大部分人,尤其是權貴作對你知道嗎?”
巫師手裡拿著一個細長的菸斗,裡面的菸草早就已經燃盡,金還能嗅到菸草燃燒的餘韻,巫師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片大地,還有這片大地上所有善良的,無辜的生靈。”
“至於你所說的和權貴作對,哈哈……我可以說我根本不在乎這些。”巫師放下菸斗,“放心吧,她會很安全的,而且我想她以後也會明白自己身上肩負的使命。”
金可不吃這一套,什麼身上肩負的使命這種鬼扯的話,“使命?我寧願她可以無憂無慮地生活。”
“你不是第一個和我這麼說的人,實際上,你們富力士家族的人都很相似。”巫師微妙地笑了。
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話外之音,他說:“你見過東·富力士!?”
“是啊,但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巫師看向遠方,他的眼神越過窗臺,眺望夜空,將佈滿繁星的一角夜空收入眼底。
啊……這和他當初遇到東·富力士的那個夜晚可真像啊,他在心裡這樣感慨。
“那你就不和我們說說嗎?只是這樣開個頭?僅此而已?”金真是哭笑不得,這位巫師總是在不該省略的時候過分輕描淡寫,生怕他知道更多的東西。
“當然不是,你說的那位富力士,沒錯,就是東·富力士,他也曾說過相似的話。”
東初次見到巫師時面容更加成熟,他一眼就認出眼前的人有不尋常之處,不平凡的人之間總是有著一種微妙的聯絡的,而巫師也在和這位人類交談幾句後發現他是歷史上僅有的一個在黑暗大陸待了許久還能安全回來的人。
說“待了許久”或許會給人一種模糊的感覺,那麼就這麼說吧,少說也有一百多年的時光了,巫師也不知道他在黑
暗大陸上是怎麼度過這上百年的時光的,這是個秘密,關於東的過去他並沒有對巫師說得太清楚,這很正常,每個人多多少少都要藏著點秘密的,巫師也表示理解。
而當他們的話題逐漸變得嚴肅的時候,當東意識到眼前的人或許能夠幫助他的時候,他開口了,這才說起自己的過去,說起你,“我是在黑暗大陸上的某個角落裡發現她的,最開始她對周圍的一切都一無所知,就像是個新生兒,那麼懵懂,所以我只能先照顧她。”
“是的,我想換做其他人也會那麼做的。”
“雖然她有些危險,但是請相信我,她的善良遠超過那一份危險,她只是暫時還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而已。”東說著說著,他的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他怎麼會想不到呢,在他走後你又會多孤單呢?你可能還會哭吧,想到這裡他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巫師看出他的難過,“我相信你,只是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呢?”
“後來我找到了離開黑暗大陸的方法,但我不能確定這條通道是否安全,而且就算能到達人類大陸,我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出於層層考慮,我沒有帶上她。”
在東的計劃裡他應該很快就能再回到黑暗大陸的,但實際上在他走後,那條通道也消失不見了,他再也不能回到黑暗大陸了,就這樣陰差陽錯的,他把你給拋下了。
“她應該會恨我的吧?畢竟我這樣說話不算話。”東說,“所以……你能找到再通往黑暗大陸的通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