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房子裡逛了一圈,顯而易見的,金並不常在這裡居住,因為這裡沒有多少生活過的痕跡,你猜測金在買下這棟房子以後在這裡過夜的次數屈指可數。
等你又回到二樓金也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他換了一件黑色背心,因為剛剛洗過澡的緣故他整個人都散發著熱氣,連帶著臉頰也是微微泛著紅的。
“現在可以去藏寶庫了嗎?”你說。
金揉了揉頭髮,他的頭髮髮梢也還在滴水,看得出來你很著急,他就說:“嗯,出發吧。”
讓你著急的不僅僅是這顆珍珠的重要性,還在於你擔心自己可能會因為那所謂的黑暗勢力捲土重來而沒辦法找到回家的路,老實說後者才是你最擔心的。
你一邊想著這些事情,眉頭緊皺,心裡想著事情總歸是心不在焉的,因此你在去往藏寶庫的路上還差點被腳下突然突出來一塊的地磚絆倒,還好是金眼疾手快地拉了你一把你才不至於摔跤的。
“你在想什麼?”如果說剛才金還能忽略你的走神,現在他就沒辦法視而不見了,“能告訴我嗎?”
你抽回手,垂下眼簾瞥了金一眼,“就算是再好的朋友之間也是存在秘密的吧?這屬於個人隱私了。”
“隨便你。”金嘴上是這麼說的,但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樣的。
你還以為這個話題就此揭過去了,然而你們在走出一段路後金又看似不經意地問:“該不會是和另外一個富力士有關的吧?”
他甚至都不願意直接稱呼東的名字,只是用“另外一個富力士”來指代,足以看出他的不情願。
好端端地怎麼忽然提到東了?你也不是很能理解金的腦回路,你問:“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因為他和你的關係是最好的不是嗎?”金都沒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朝一日也能變得這麼酸溜溜的。
“的確是這樣,但這是兩碼事吧。”
以前就有其他的獵人不堪忍受金的性格還有做事風格,曾經對金放下狠話,說,你這樣的傢伙總有一天會遇到自己的報應的。
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是他的報應,在遇到你之前金才不會過多關心別人的事情,實際上他是個非常以自我為中心的人,這並沒有貶義的意思,只是在強
調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或者是他的選擇,他的妹妹米特不能,就連他的父母也不行。
但現在有所不同了,儘管他自己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但他的想法還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你的影響。
“和他無關,你別亂猜了。”你單手叉腰,你的個頭比金稍微高一點,但就是憑藉這麼一點的身高優勢讓你在此刻能夠俯視他,“再這樣下去我就要生氣了。”
要是換做平時,換做是其他人說出這話,那金估計就會不以為意地說:“那你就生氣吧,我不在乎。”
可他現在說不出這句話,他注視你許久,聲音變低了,“那我不說總行了吧。”
他的心裡忽然有一種挫敗感,就好像在你那裡他輸給了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人,難道你也會對另外一個富力士露出這種表情嗎?冷著一張臉威脅他自己接下來就要生氣了嗎?
更讓他感覺糟糕的是他以前根本不會關注這些的,他甚至不會因為極個別的人產生情緒波動,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他本該是自由翱翔的飛鳥的,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翅膀被纏上了絲線,他難以飛遠了。
察覺到他的心情莫名變得低落,你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態度太強硬了,該不會是傷到他了吧?但你印象裡的金可沒有那麼脆弱啊。
“你在難過?”你問。
“不,我在困惑。”他皺起眉,臉上的表情的確很困惑。
“那你在困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