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薇停止打量自己,化得極妖豔的眼睛睨著許凱:“如果我說,偏不呢?我就要穿這套。”
許凱抿了抿嘴,眼裡也浮起一絲冰涼來:“魏薇,你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不意氣用事?”
魏薇卻一下子就急了:“你心裡是不是還有林樾?人家找了個比你年輕的,比你帥的小男友,你心有不甘了?”
許凱定定地看著她:“如果我心裡還有她,我就不會配合你,在你的脖子上留下痕跡。更不會配合你,住了一晚又一晚民宿。”
魏薇冷哼一聲:“萬一你是想讓林樾嫉妒呢?許凱,這幾年,我就一直沒看清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你不給我戴,我自己戴。”說著有些吃力地將項鍊圍上脖子,氣鼓鼓地要將項鍊的暗釦扣上。
她原來是想,許凱看不過眼,肯定會來幫她的。
但許凱只定定的站在那裡,冷眼看著她費勁地折騰。
他說:“魏薇,這幾年,我一直容忍著你。當初,我的確是看上了你的美貌,你的身段,可現在,我倦了。我現在才明白,或許當初和你的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他說他倦了!
魏薇的手無力地將項鍊扯下來,不敢置信地問許凱:“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要和我分手?許凱,你可沒搞錯,當初是我存了勾引你的心思,但若是你對林樾的感情堅固不可摧,我也擠不進去!你不記得了?我們才見第二面,你就迫不及待的將我帶到床上去……”
“夠了!”許凱眉目冷峻,呵斥著她,“這些年,就因為我同時對兩個人的愧疚,所以我一直容忍著你。你說要小孩,我就配合你吃藥。但你有沒有想過,我這個人,是很討厭小孩的。我不喜歡小孩,我不想生!”
倘若說許凱剛才的話只是觸動魏薇表面的情感,那麼他說不想要小孩,簡直是讓魏薇傷心欲絕,失魂落魄。
她怔怔地看著許凱,手上的項鍊無力地掉了下來。
她眼前的這個人,熟悉又陌生,冷漠又無情。
許凱看到魏薇的臉色蒼白,語氣稍稍回暖了一些:“如果你消停一些,我們的感情還可以繼續。但我不會再喝藥了。我討厭藥的味道,那股噁心的味道時時刻刻在提醒我,我是一個無能的男人。”
一滴冷冰冰的淚從魏薇的臉上劃過,她倔犟地看著許凱,彷彿要從他身上看出一個佔據了他身體的靈魂來。他怎麼可以這樣,她明明記得,那個晚上,他迫不及待地要了她,足足要了五次,二人徹夜不眠,抵死纏綿。他說,她就是他的救贖……
“我偏不,我就要這樣穿。”魏薇胡亂地抹掉淚水,死死地盯著許凱,“我偏偏要在林樾面前,高貴得像公主。”
“那你自己下去吧。”許凱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回了書房,嗒的一聲將房門關上。
房間裡明明開著暖氣,可魏薇卻覺得,渾身冰冷,如置冰窖。
她攏緊了皮草,忽而覺得一陣噁心,彎腰乾嘔起來。
她乾嘔的聲音很大,可那扇關起來的門,紋絲不動。
施丹特意在閨蜜小群發的訊息:“都給我好好打扮起來!穿上你們最昂貴的戰衣,讓那些鄉下人見見世面,讓那林村婦知難而退。”
梁愛月說:“丹丹,我怕穿太好,他們不認識牌子咋辦?”
覃雪飛發了一個狂笑捶地的表情。
焦卿傾說:“就按平時的穿著好了,不必太過分。”
但施丹還是實實在在的將自己收拾得像要去參加名流晚會一般。
四閨蜜打扮完畢,一起雄赳赳、氣昂昂地下樓,直奔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