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徐娘我可以給您推薦幾位,保證讓公子載興而歸。”
帝江看著眼前的半老徐娘即使說著話也欲往他身上貼,皺眉後退了一步,還是用溫潤聲說到:“我找樓憐。”
徐娘怔愣,似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曾經那個有著明媚笑容的女子,她遲疑了下才回道:“公子,樓憐身體不大好,她早已不出現在客人面前了,您可能不願見她現在的狀況。”
帝江只說:“我只找她。”
徐娘也不再推延,忙在前面引路,邊對帝江說到:“樓憐以前也是我們這很受歡迎的姑娘,很多客人都喜歡她彈的古琴。”徐娘似要把樓憐的光榮史都倒出來給帝江知道,繼續道:“客人們都說聽樓憐彈琴心情會很愉悅,我也這麼覺得,那小姑似乎總是一副開心的樣兒,即使生了病也不見愁容,是個堅強的女子。”
最後,那徐娘又說到:“難得還有公子你惦記著她,沅芷湘蘭再好啊也是個只談錢的地兒,真情在這裡面是多麼奢侈的玩意兒。”
不愧是熟悉地形的人,徐娘饒了幾個彎兒就把帝江帶到了樓憐的小院。
帝江看著眼前荒僻孤寂的院子,想著裡面卻是住著一個充滿生氣的女子。
他對徐娘說了聲謝便跨步進去了。
徐娘也不再作停留,微微欠了身便緩緩離去,只是一路上唱著:“十里平湖霜滿天,寸寸青絲愁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樓憐。”帝江看著已經沒有多餘力氣睜眼的女子,終是忍不住開口輕喚。
樓憐在半醒半睡間覺得自己聽到了多日未見的棣公子的聲音,強迫自己睜了睜眼,待看到眼前男子牙色的長袍便知曉真的是棣公子。連日來的思念得到了緩解,她不禁彎了彎嘴角,只是連出聲的力氣都沒了。
她欲起身看他,被帝江按住。隨後聽他到:“我就坐在旁邊,你別動。”
“嗯。”
樓憐看著坐下的男子,望向他的臉時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說到:“棣公子,原來你是怕我覬覦你的容貌才一直帶著面具啊?”
帝江望著都沒力氣睜眼的人還能開這種玩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含笑地看著她,給她揭了揭被子。
樓憐看見男子眼裡流露出的寵溺之色,不禁低聲微喃:“棣姜。”
帝江是第一次聽她喚他的全名雖不是那個帝江,他卻不見歡喜只是眼裡閃過痛苦的神色。他緊了緊放在雙腿上的拳頭,喉嚨似哽咽了下,隨即說到:“你真的不願跟我一起廝守終生?”
樓憐不願見到溫文爾雅的棣公子露出這種神情,提了提力氣隨後說到:“棣姜,帶我到你常待的那棵樹上曬曬暖陽吧,身子躺久了都有些痠軟了。”
帝江起身把她抱到了懷裡,感覺懷裡的重量是在是太輕,他想渡絲神力給她又發現自己不像夫於是山神,持有的神力有代表生氣和復甦的力量,他只是一團代表虛無的混沌。
樓憐感覺抱著她的男子似在自責,裝作不經意地說著:“這幾天都是夫姐姐在照顧我,我還沒能好好跟她道謝呢。”
帝江來到院子,一個縱身躍到了一根粗大的樹枝上,他也沒把樓憐放下來,就著這姿勢坐在了樹上,隨即才回道:“我會跟她道謝,我們是朋友,她不會介意的。”
樓憐也沒再說話,枕著帝江的肩頭閉上了眼睛曬著太陽。
帝江卻不想她閉上眼睛,但還是沒動她,又開口問到:“為何不願意跟我一起?”
樓憐沒睜眼,微啟著蒼白的唇說到:“棣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就得生,老、病、死,只有體會了全部的過程我的人生才完滿。我這一世已經很滿足了,我有一個安寧的小院作家,有最愛的琴可以扶,我還遇見了你。”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