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王忙求證到:”夫大夫的意思是卜承是學巫之人,我兒中了他的巫術?”
“只是用些術法制成的藥罷了。”於兒含笑勸慰到:“王爺不用擔心世子。您不信小女,也該信國師吧?”
藥鋪二樓
從木梯上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間看起來舒適典雅的臥房,整間屋子給人感覺就像是於兒周身縈繞的氣息。臥房中央是一張紫檀架子床,四周掛著水綠色輕紗,半遮半掩間顯出一絲旖旎;西面,紅木製成的博古架襯著一張雕花刻紋的架几案,自有一縷書香氣盤旋其中;而東側鋪著一席茶白地毯,上面橫著一張實木貴妃榻,看過去宛若還能體會到“琉璃螢光青竹屏,醉臥桃紅美人榻”的情景。
架几案上放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石雕魚缸。千琅上來後便走到架几案前。
只聽他對著魚缸道:“於兒需要你一條尾巴。”
忽地,就聽見“唰”的一聲,好像是條小魚一躍而起又鑽進了水裡。
待仔細瞧去,便見到水中正“咕咕咕”地冒著泡兒,一條外觀奇特的魚慢慢浮出了水面。
之所以說它是魚,它有著普通魚都有的鰭,而奇特之處在於這魚卻是長著十條尾巴。如此奇異的小東西定也是那傳說中才會出現的神怪異獸吧。
接著,那魚竟還發出狗叫聲。
只聽它吠了一下,回到千琅:“大人要尾巴何羅自不吝嗇。當初是大人救了何羅,更給了何羅容身之所。何羅自當傾力報答。”
說著,甩著十條魚尾在水裡遊了一圈又道:“九尾狐大人自行取一條吧。”
千琅也不猶豫,將手伸入水裡,抓著一條魚尾便果斷扯了下來。
而那魚被拔了尾巴似也不怎麼痛苦,再吠了一聲:“請千大人給何羅撒點舂好的米。”
千琅冷淡地“嗯”了一聲,抓起案邊放著的一碗米撒向了魚缸內便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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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下樓聲,於兒轉頭道:“去灶屋?”
“嗯。”
看著面無表情的男人手裡還拿著一條還在撲騰的魚尾,於兒嫣然笑笑。
她又回過頭對長樂王說到:“長樂王稍等片刻,給世子的藥很快便熬好。”
長樂王看著兩人,不明所以也沒多問。應了聲便喝起茶來。
須臾,千琅從灶屋裡出來,隻手端著碗似乎盛了藥,將它遞給了於兒便站在了她身後。
於兒將藥碗轉遞給長樂王,說到:“王爺將這藥喂於小世子喝了吧,藥不苦。藥效不久便會顯現出來。”
長樂王見那藥便喜形於色,二話不說將藥餵給小世子。
瞧著救人的藥一點點沒入微張的小嘴巴,老王爺不禁眼含淚光。他抬起頭感激地對於兒夫婦說到:“我信國師!我也信你們!謝謝夫大夫!謝謝夫公子!”
孤僻的男人一向是除了於兒不輕易與任何人開口,自然無視長樂王的答謝。
於兒也不推拒,緩緩說到:“王爺,這次世子是治好了病,莫非還有下次?王爺難道不打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嗎?”
低頭輕拍著嬰兒的背,滿臉惆悵的老王爺陷入了回憶。
當年他們一起遊遍了燕雙的青山秀水,體驗了不少風土人情。一路上,三人作伴談笑風生。
而長樂王沒想到的是卜承卻在這期間對自家青梅漸生情愫。三個人的感情總有人會受傷,而其中兩人是兩小無猜到互訴衷腸,從沒有過第三人的插足,受傷的只會是卜承。
終歸,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最後分道揚鑣之際,卜承對長樂王說到:“若你沒能護好她,我定將她奪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