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親,對他也不會有任何幫助,她很清楚,無論他如何痛苦託兒所,最後還是會離她而去。
無法廝守的兩個人彼此相愛,怎會有幸福?“別多說了,進去睡會兒吧!”梁心倫攙扶起他,讓他先進屋休息。
這回,闕御堂沒有上次那麼醉,卻睡得比上次安穩,躺上床,咕噥了句:“沒有你,我根本睡不好……”隨即沉沉睡去。
梁心倫幽幽地一笑,替他蓋好被子。
再這樣下去,他會由依賴變成習慣了吧?
得跟他說清楚才行……
第二天早上他一醒來,發現自己人在她這裡,嚇了好大一跳,接著露出迷惘的神情,好像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跑來這裡。
“是你喝醉了自己跑來的,可不是我去把你找來的喔。”梁心倫開玩笑道。
他面色微窘,但很快轉變成面無表情的樣子,冷淡疏離地致歉:“我知道。抱歉!我不該又擅自跑來,給你帶來困擾。”
“沒關係。”
她想,他既然已經明白自己不該再來,那麼應該是不會再犯了,那也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
他沒有多停留,很快便離閒了。
她想,這真的是他最後一次來這裡了吧?
“怎麼了嗎?”
“嗯?”
闕御堂的視線從高腳杯中抬起,落在對面淺淺微笑的女友身上。
他們每週固定一起用餐兩次,但他覺得好像一名演員,只是盡責地到場院,盡責地上場表演而已。
“我看你一直盯著香檳發呆,是不是味道不好?對不起,我是聽朋友說這年分的香檳很好喝,才會請侍者開這瓶。如果你不喜歡,就請他們換一瓶。”
說完,她舉起手要喊侍者來。
“不用了!”闕御堂立刻道:“香檳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別的事。”
“是嗎?”聽到他這麼說,孫玉露並不會比較高興。
“和我在一起,還能想起別的事,是你太忙,還是我這個女朋友太失職了?”
她雖然用開玩笑的語氣笑著說道,但話中頗有挖苦的意味。
闕御堂完全沒瓜,依然默默喝著香檳,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根本不在意。
孫玉露微微沉下臉,銀牙一咬,忍住沒有發飄。
她比周亭陵聰明,是因為她知道闕御堂的底限在哪裡,善妒愛鬧的女人是他的大忌,絕對不可觸犯…尤其是婚姻前。
她的脾氣並不比周亭陵好,她只是比她會忍耐。
“你吃完了?走了吧!”闕御堂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好。”孫玉露柔聲答應。
結了賬,泊車小弟將他的車開來,闕御堂一上車就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可以去你家吧?”孫玉露含羞帶怯地將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我從來沒有去過你家,可以去你家看看嗎?”
她今晚穿著一套黑色的細肩帶小禮服,裸露的香肩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白誓誘人,很顯然是有備而來。
闕御堂不發一語地看著她。
“可以嗎?”見他沒反應,她略為傾身靠向他,軟聲央求“我已經跟我爸媽說過了,今晚……不回去也沒關係。”
她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但…
闕御堂還是不說話,令人尷尬的沉默持續著。
闕御堂發動引擎,注視著前方說:“改天吧,今晚我還有事。”
“是嗎?”
“孫玉露的心沉了下去,臉上的笑容幾乎快掛不住。
他最好不要惹惱她!
如果真的惹惱她,他今日給她的難堪,將來結婚後她會三倍償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