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姐妹們說笑,孤零零的在這裡做什麼?”
柯穎思道:“不過是累了,懶得說話。”原來柯穎思盛裝出席本想打消春芹的氣焰,但柳夫人今日身邊卻只帶了冬煙,柯穎思連春芹的影兒都沒瞧見,故而心中微有些不痛快。她有心在楊母與柳夫人面前表現,又見眾人皆贊楊蕙菊和柳家三玉,更將她放到一邊了,於是心裡又添了三分不快,索性找了個清淨地方做針線。
婉玉見了便命怡人亦取了針線來,跟柯穎思一邊做活一邊聊天,不知不覺便至酉時。廚房上已開始忙著備晚飯。婉玉拿捏著時辰已是差不多了,便湊上前道:“思姐姐,我記得你原先戴的一個繡了回雲紋樣式的蓮花荷包,樣子頂好看,能不能取來給我看看?趕明兒個我也做一個。”
柯穎思道:“這個好辦。”遂喚來墜兒回含蘭取荷包。不多時墜兒回來,將荷包遞給婉玉,而後輕輕拽了拽柯穎思的袖子,低聲道:“奶奶出來一下,有事兒回稟。”柯穎思便站起來,搖著扇子跟墜兒走到屋外廊下,問道:“什麼事兒?”
墜兒道:“給奶奶道喜了,我剛取荷包的時候在奶奶的梳妝匣子裡看見這個。”說著從懷裡取出一個書箋方勝,遞上前去。
柯穎思展開方勝一看,只見上寫著:“今晚一更一刻,二門小院,不見不散。”落款一個“昊”字。字跡清秀飄逸,與楊昊之平日所書別無二致。柯穎思心頭一敲,緊接著喜上眉梢,又將信箋看了兩遍。
墜兒在來之前便已偷看過信箋上的字了,此刻見柯穎思面露喜色,因笑道:“這方勝就在梳妝匣子裡頭放著呢,我開啟匣子找荷包方才發現的,幸虧看見得早才未耽誤這樁事。大爺也真是的,定是前頭事情忙,才想了這個法子給奶奶送信。這般鴻雁傳情,倒讓我想起來先前的歲月了。”
柯穎思面上含笑,忙理了理頭髮跟衣裳,對墜兒道:“我這妝還好不好?要不要再換身衣裳?”
墜兒道:“這會子才酉時二刻,待會子便要用晚飯了。等用過飯,再重新洗臉勻妝也不遲。到時候我就說奶奶身上不爽利先回去睡了,奶奶早去早回便是。”柯穎思聽了連連點頭。
且不說柯穎思主僕如何商議,孫志浩卻早已等不得了。前方的賓客大多已散了,未走留到晚上的除卻親戚便是楊家生意上常往來的商戶。孫志浩厚顏一直呆到酉時,天剛一擦黑便偷溜出來直奔了西邊二門外的小院。入了院子一瞧,果見右側房門並未上鎖,推開門一瞧,只見房中瑤窗繡幕,錦褥華裀,入內彷彿進了另一片天地,與外截然不同,真個兒好似溫柔鄉一般。
孫志浩喜不自勝,忙將房門掩了,牢記婉玉的話,不敢點燈,只在床上枯坐,但心裡頭想入非非,暗道:“適才跟梅家的二公子在一處吃酒,他說的幾句話倒是極有道理,遇見佳人,定要先下手為強,待她成了我的人,還怕她逃得出我的五指山?任她再怎麼拿喬,到時候也只能乖乖聽話!成了,就在今日,待會兒管她願意還是不願,爺都要硬上了那張強弓,免得夜長夢多!”孫志浩就這般翻來覆去的動著齷齪念想,一時想起婉玉容顏絕色,身子便酥倒了;一時又想起婉玉嫵媚風流,又淫念四起。
也不知坐了多久,正在他胡思亂想的當兒,卻聽見門嘎吱開了,一抹窈窕的身影從外閃了進來,進了屋又將門關上。孫志浩影綽綽認得是個女子,迫不及待的奔上前,一把摟住那女子道:“心肝,好妹妹,想煞我了!”說著便上前親嘴,雙手一陣亂摸。
那女子顯是吃了一驚,而後發覺不對,欲張口大叫,拼命掙扎起來。孫志浩聞得滿鼻清香,慾火大熾,哪容得到嘴的鴨子飛了,把那女子按在床上,隨手拽下枕巾便將那女子的嘴巴堵了個嚴實,口中道:“妹妹,好妹妹,你便成全了我罷!我日後定待你千好萬好!”說著便去扯那女子的褲子。孫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