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浩額頭上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背後一陣發涼,甚至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他真的不擅長這樣正面對戰。
更何況,是在這樣密集的戰場中,面對面前投射來的炸彈和鐳射炮,個人能力已經發揮不出來任何作用。
此時此刻,盧浩才終於體會到,什麼叫做泥船渡河。
仿若大海上的一葉孤舟,即便坐在上面的是不世俠客,面對面前滔天大浪,能否活下來也是全憑運氣。
“喂!”
這個時候,趙客耳朵一動,回頭就看到了兩個熟人。
百里和刑天黐。
兩人乘騎在一頭異獸上,迅速貼近上來。
周圍十多隻騎兵迅速在周圍靠攏,舉起手上盾牌,就見一層層奇異的光線,從盾牌上閃爍出來,形成光罩,將他們包裹在裡面。
“你們來這裡做什麼!”
刑天黐一臉都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嘶啞著嗓門,向趙客喊道。
趙客沒說話,反而打量著刑天黐。
許久不見,這傢伙似乎心態上比已經不再如之前那般浮誇,倒是有了幾分沉穩。
畢竟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情後,刑天黐,也確實得到了不少的成長。
“我們要衝到那個地方!”趙客指了指空間通道。
刑天黐看了一眼,皺起眉頭,距離太遠了,勢必要和隊伍拉開。
疑惑道:“你們瘋了,趕緊走,這地方不是你們能來的,待會這裡就會被降下血咒,誰都別想活,趕緊走!”
“血咒??”
盧浩不知道,但趙客的心頭卻是驟然一凜。
果然,就如趙客所想的那樣,大夏還有大規模殺傷利器,還沒有使用。
他吞噬了柳相鰭的靈魂,知道血咒那是什麼。
以血為媒介,來喚出一種詭異的毒咒。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相反,這個能力稍微懂點神通的夏族戰士都知道,可想而知,這個血咒並不複雜。
但不復雜,不代表威力小。
看看空中瀰漫的血霧,已經濃郁到了化不開的程度。
要是由玄黎家的長老來主持,這會造成多大的殺傷力。
這時候,趙客突然想到什麼,回頭看著百里、刑天黐,神情凝重起來:“你們知道是血咒,那你們還在這裡,難道是……”
刑天黐沒想到趙客會醒悟的這麼快,很直爽的點點頭:“沒錯,我們,乃至我身後三十萬鐵騎,都是這次血咒的祭品!”
“嘶……”
趙客和盧浩深吸上一口涼氣。
但刑天黐卻沒有他們表現得那麼詛喪,反而和百里相視一眼,對於這樣得決定,他們並不感到憤怒或者驚恐。
不僅僅是他們,身後得三十萬鐵騎,以及後面數百萬得大軍,同樣如此。
對於他們來說這正是他們最好得宿命,因為他們是大夏得戰士,是大夏的守衛者。
或需這一戰後,註定會令很多大軍徹底消失,但縱然血拼到最後,他們也不會向敵人低下頭顱。
趙客被兩人的從容而堅定的神態所動容了。
和雷恩一樣,他們堅定的信念,是不容被撼動的基石。
朝聞道夕可死。
作為一個戰士,信念已經牢牢滲入了他們的骨髓。
趙客和盧浩自問,面對死亡,他們做不到如此的從容。
“快走吧,趁著現在,還有時間!”
刑天黐話音落下的時候,一道鐳射炮落下,擊穿他們的光罩,一名騎士舉著盾牌主動迎上去,在瞬間被打落下坐騎,從雲端中墜落下去。
但其他騎士迅速補充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