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欲說合慚羞。
奈何仍看西涼伎,取笑資歡無所愧!縱無智力未能收,忍取西涼弄為戲?
白居易《柘枝妓》對柘枝舞的描述:
平鋪一合錦筵開,連擊三聲畫鼓催。紅蠟燭移桃葉起,紫羅衫動柘枝來。
帶垂鈿胯花腰重,帽轉金鈴雪面回。看即曲終留不住,雲飄雨送向陽臺。
白居易《胡旋女》對胡旋舞的描敘:(天寶末,康居國獻之)
胡旋女,胡旋女,心應弦,手應鼓。弦鼓一聲雙袖舉,迴雪飄搖轉蓬舞。
左旋右轉不知疲,千匝萬周無已時。人間物類無可比,奔車輪緩旋風遲。
曲終再拜謝天子,天子為之微啟齒。胡旋女,出康居,徒勞東來萬里餘。
中原自有胡旋者,鬥妙爭能爾不如。天寶季年時欲變,臣妾人人學圜轉。
中有太真外祿山,二人最道能胡旋。梨花園中冊作妃,金雞障下養為兒。
祿山胡旋迷君眼,兵過黃河疑未反。貴妃胡旋惑君心,死棄馬嵬念更深。
從茲地軸天維轉,五十年來制不禁。胡旋女,莫空舞,數唱此歌悟明主。
第二部:當時,我們正年輕 花心大蘿蔔
“你幹嗎每天早上跑到我房間來啊?”我抱著毯子,頭疼地嘆氣。
“這有什麼?我以前不都是這樣麼?你忘啦,我還跟你一起睡過呢。”
氣死我了:“你那時候才十歲!”那時候粘人倒也罷了,現在都是個成熟男人了,還那麼粘,他以後的媳婦怎麼受得了!
“知不知道你現在已經長大了。”
看見他點頭,兩隻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上去一臉無辜樣。又拿小時候最常用的一招對付我。
“男女有別啊,小兄弟!”我抱著頭,都想往牆上撞了。
突然被緊緊擁入一個強有力的懷抱,頭頂上傳來些微顫抖的聲音:“艾晴,我不要一早醒來,你又不見蹤影,叫我無處尋找……”
我心一動,原本要豎起的刺立刻軟了下來。原來,他每天跑我房間裡,是為了確定我還在。想想當年他才十歲,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跟變戲法一樣憑空不見,就是個心理健康的大人也會受不了。那時的他會有怎樣的失措與恐懼?唉,只怕這輩子他都會有心理陰影了。都是我不好……
“對不起,弗沙提婆……”其實我這次還是會一樣消失不見,不過我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再次目睹了。這個時代,又沒有心理醫生能幫他。
“對了,艾晴,我是不是你睡過的第一個男人?”
天哪,是誰說他會有心理問題的?我殺豬一樣地慘叫起來——誰來幫我把這塊狗皮膏藥撕開!
第五天蘇幕遮的重頭戲就是胡騰舞。這是男人跳的舞,舞者騰踏跳躍,急蹴環行,反手叉腰,合頜聳肩,現代新疆維吾爾舞蹈裡男子的舞步很多就是從胡騰舞演化而來。音樂聲激揚振奮,熱情奔放,幾十個男人口裡一邊歡呼一邊騰空,男子氣概十足,看得我大聲叫好。
“艾晴,喜歡這個舞麼?”他湊在我耳邊大聲問,我沒空理他,肯定地點點頭,眼睛還是直直盯著那些英挺的男人們。
他把面具摘下放進我手裡,跑開了。我沒來得及問他去哪兒,就看到他撥開人群跑到那群舞動的男人中間。然後,我張大了嘴,看他融入那群男人中一起跳騰。場地中間無疑弗沙提婆最顯眼,不說一米八五的完美身材,五官也是最英俊,他一上場,周圍的女人們歡呼地更厲害了。
他屈膝下蹲,腳步變換如飛鳥,敏捷地移步、踏步、跺步,騰躍的動作飄逸灑脫又不失細膩,體態剛健豪放又不失柔和。舞動著的他,第一次讓我見識到了男人的另一種魅力,跟著下面的女人們一起放聲尖叫。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