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在哪,離渭陽多遠?”
小虎答道“幾百里路,我是青木人,快到甘肅。”
青木?張寬略感詫異,而後搖頭,“沒聽過。”
小虎就笑,“小地方,有機會來耍,景色不錯。”
“那你怎麼在蓮花山服刑?這麼遠?”
小虎就嘆氣,“運氣不好,被渭陽警察逮住,就關在蓮花山了。”
張寬這才想起,笑問,“你也是被耿直抓住的?”
小虎就呵呵地笑,“你以為哩,話說,耿直這人有點厲害。”
張寬就嗤之以鼻,“厲害個屁,早晚跟他算賬。”
前面開車的朝陽叔聞言向後看一眼,目光冷峻,小鳳和另個青年聽了也感覺不舒服,都沒說什麼。
張寬卻無所謂,他已經打定主意,等下回渭陽就找耿直,叫他請自己吃飯,狠狠宰他一頓。
說幹就幹,拿出手機給打電話,結果無人接,當下也不著急這一時,而是挨個給人回電話,通知自己已經出獄,正在回家的路上。
電話打給梁驍時,卻通了,就在車裡大咧咧地道“你頭頭哩?”
梁驍回答,“開會呢,你尋他有事?”
張寬哼了一聲,“你跟耿直說,我現在出來了,今天要跟他見面,他要不給我回電話,別怪我不客氣。”
掛了電話,這貨又四處給人發微信,尤其是若若和張豔玲的微信,幾乎都是秒回,根本忙不過來。
車裡小虎等人詫異了半晌,相互交換眼神,最後還是小虎硬著頭皮問,“你跟耿直是啥關係?”
張寬正忙著跟妹子聊微信,也沒多想,大喇喇地說道“還能是啥關係?不是他個狗日的,我能進去遭罪?媽了個逼的,我都說了我是冤枉地。”
小虎就自以為聽懂了張寬的話,試探著問,“那需要弟兄幫忙?”
張寬眼皮都不抬,“幫什麼忙,我自己的事自己幹。”口氣輕描淡寫,但聽在小虎一班人的耳朵裡,卻是狂妄至極。
小虎還想說什麼,前面的朝陽叔對他擺手,笑道,“你在裡面,訊息不通,你根本不知道大錘兄弟的本事。”
小虎聞言也笑了,“這話叔你就說錯了,大錘在外頭幹些啥我都知道,可他在裡面幹些什麼你卻不知道。”
朝陽就奇怪,“咦,那你說說,他在裡面幹些啥事?”
小虎就把張寬在蓮花山這幾天的事大概說了一番,引得眾人驚歎連連。宋佳聽的最為詳細,尤其是後來張寬踏斷三胖弟兄胳膊的事,更是感動的淚水漣漣,心疼地用手去摸張寬頭上的血痂。
摸著摸著那血痂就掉了,連帶著一長溜的頭髮都掉了,白花花的一道,配上張寬那圓圓的青皮子腦殼,越發彪悍,又帶著一些流裡流氣。
無論是彪悍,還是流氣,看在宋佳眼裡,都是心疼,憐惜地責怪他,“不是都說了不讓你惹事,你還惹事,關禁閉舒服吧。”
張寬這才想起,自己又無意間落了個人情,索性不解釋,讓小妮子好好的感動一把。摟著宋佳的腰道“你說的簡單,那三個人渣本來就應該千刀萬剮,我留他們一條命,已經是仁慈了。禁閉算什麼?為了你,我幹什麼都值。”
這話說的,沒有半點溫柔甜蜜,聽在宋佳耳裡,卻勝過世間最動聽的情話,情不自禁地湊上去,親吻他。
這情景看在小虎等人眼裡,對張寬的看法又有改變,原來以為他只是簡單的好色,沒想到為了色殺人的事都做得出,看來女人在他眼裡比命更重要。
車子快到渭陽,徐嬌嬌打來電話,問他幾時到東門,張寬回答說不知道,應該很快了。
徐嬌嬌就告訴他,到了東門下車,我們來接你。
張寬也沒在意,只是頭疼宋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