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通報,正準備下去,你這會兒就上來了。”他大力地擁抱著他。
“剛好在樓下遇見昶揚。”他反拍拍了他的肩。
“回來也不通知,好給你接風啊,真不夠意思!”
“才剛回來,要接風也不嫌遲,只怕美其名是替我接風洗塵,骨子裡是想借機找樂子吧?”好友相見,不忘吐槽。
“算你瞭解。”溫煦笑著問:“這地方還不難找吧?臺北應該還不陌生吧?”
“哦,就到這個——”
遊霽月下意識地梭巡一下辦公室,在溫煦辦公桌後的平臺上發現目標,鎖定目標朝標的走去,溫煦及徐昶揚則不明所以地望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他拿起其中一個相框,指著照片的人說:“是蠻難找的,如果我沒遇見她。”正如自己所料,溫煦的“戀妹情結”依舊。
“溫暖?”溫煦及徐昶揚同時叫了出來。
“對,她帶我來的。”
“那她人呢?”
“走啦!”
想到自己認不出來她的窘境,遊霽月決定忽略其中情節,免得落人笑柄,但偏偏天不從人願。
“遊霽,真看不出來!七八年前的小女生,你還能認得,真不簡單,嗯?”溫煦話裡透著狐疑。
“呃呃……”這實在不像平日作風果決的遊霽月。“好吧,老實說,是那個WARM認出我的。”
“我就說嘛,照遊霽月這種換馬子當作家常便飯的人,怎麼會記得什麼露露啊,莉劃的,別說一個WARM,十個百個,他可能一個也記不得,對吧?”徐昶揚挖苦他。
“喂!別這樣好不好,好歹事後我也記起她是誰啦,是不是?溫煦。”揚揚眉,為自己的健忘打著圓場,隨即調回目光,看向照片中人。
溫暖那張十乘十二的放大照,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都不足以形容這主角所彰顯的效果。
照片中的溫暖一身輕便的打扮,未施脂粉的臉,淡淡地泛著自然光彩;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而紅,身後的湛藍更襯托出她的無邪;風揚起,指起她的發,她的纖指欲撥開這惱人的繾綣,顰笑之間的與世無爭……一時間,他真以為看到天使,讓他久久陶醉其中,直到一陣輕咳——
“喂,遊霽,你該不會對這個WARM……當心!以你的花名,會讓你的那個‘大舅子’幹上一場‘捍衛溫暖’大戰。”徐昶揚半開玩笑地提醒他。
“拜託!不過是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我還不到飢不擇食——”
溫煦打斷他說:“哎,遊霽,你這話有語病,第一呢。小暖今年大學畢業,早就過了丫頭的年代;第二呢——”他伸手拿過他手中的相框。“你看這相片中的人,亭亭玉立,窈窕得哪裡像個丫頭,我們家小暖,可是標準的小美人!”
又是一臉得意,徐昶揚跟遊霽月不禁笑了起來。
“是,小美人的哥哥,老美男!”
“別開玩笑,遊霽,跟你說正經的,除非你想真心待她,否則就不要輕易越雷池一步。”
“放心!不就是個妹妹嗎?瞧你緊張的,羊入虎口也是按部就班來吧!”他不顧他的正色。
“遊霽月,你——”
“好啦,開玩笑的!我遊霽月保證,在未得到溫煦的允許前,絕不輕言招惹WARM,夠意思了吧!不是說要為我接風?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三個大男人一前一後吆喝著走了大樓,外已是風停雨歇的秋暮,夜色正悄悄地吞沒整座城市,新月當空,乍現的星子,似乎迫不及待地想一窺這屬於人間紅塵的風流情韻呢。
遊霽月回臺灣已經有三個月了,由於他遊氏一脈單傳,所在集團的重擔在新舊接棒中,無疑的便落在他肩頭。
自小,他便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