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到最後,思緒都有些混亂起來,再也沒辦法往下說。
隨之遊不知道怎麼往下說,她感覺再說下去,一些本不應該被揭露的真相就會浮出水面,以一種她沒有辦法應對的方式襲來。可是這一刻,她避無可避。
謝疾又伸出手,這一次,是隨之遊往後偏了下身子,以一種近乎躲避的姿態。
於是他動作頓住幾秒才收回來,道:“因為你笨。”
隨之遊愈發覺得荒謬,“這又是什麼道理?我以為這件事只是我與天道,我與你,我與鴻蒙派的事,為什麼會牽扯進一個毫無關聯的人進來?”
賭場內又響起一陣歡呼,幾個酒罈被生生摔在地上慶賀,酒香在空氣中瀰漫出微醺的味道。但偏偏內部又悶得很,酒氣混合著雲鏡中閃爍的光影營造出一種混亂聒噪的氣息。
聒噪得讓謝疾幾乎動了殺念,想要讓這裡更安靜些。
謝疾看著隨之遊這般茫然又震驚的表情,生平第一次有了想大笑的念頭,可惜他最終也沒能牽扯出面部的神經笑出來。
她永遠一堆歪念頭和怪話,潑皮無賴,慣是愛惹事。但如今面對這樣簡單的問題,卻會露出這般如孩童般的樣子,彷彿對一切感情一無所知般。
謝疾閉上眼幾秒,指尖顫動,再睜開眼已是一片清明。
他清冷的話音響起:“因為他那劍再練下去也就那樣,所以勸他別浪費時間了。”
隨之遊:“……”
隨之遊:“那沒事了。”
很有道理,確實如此。
隨之遊:“但是這樣會不會太傷人了。”
謝疾:“他的劍甚至傷不到人。”
隨之遊:“……”
她點點頭表示贊同,又背過去身去,“師傅,逍遙宗那個事情我想好辦法了。”
謝疾從善如流地握住她的頭髮繼續給她束髮,漫不經心道:“什麼?”
“逍遙宗這麼神出鬼沒,鹿淞景也找不到蹤跡,不然我們直接偷偷買通他們的對手,或者直接取而代之代替他們對戰。”隨之遊拍掌,開始小聲密謀,“然後把他們保送到最終決賽,這時候我們也賺得差不多了,而且既然都到最終了,逍遙宗肯定會全員觀戰這場盛事的。然後我橫空出世,挾持鹿淞景說出事情經過,最後我們以兩面包夾之勢直接甕中捉鱉當場肅清!在這個魔界出名!如何!”
她一連三個感嘆號,點著腦袋,然後馬上被謝疾一把薅住頭髮固定住腦袋。
隨之遊:“嘶——疼!”
謝疾:“那就別動。”
隨之遊:“那你輕點啊,下手這麼重,罰你給我兩百錢,以後不許這樣了!”
謝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