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沉言將自己的肚子填得飽飽的,那股飽腹感讓他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這才有了閒暇的心思去細細觀察起祠堂裡的物件。
沈家的這座祠堂修建得頗為壯觀,空間寬敞而宏大。
那一個個牌位整齊地排列著,數量眾多。目光往後移去,後面的牌位隱沒在深沉的黑暗之中。這祠堂裡光線昏暗,遠遠望去,竟不知後面還有多少牌位擺著,也看不清楚上面寫了些什麼。
不過穆沉言猜測,無外乎也就是那些祭奠先人的常規內容罷了。再將視線挪到稍前一點的位置,倒是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寫著“先祖考”“先考”之類的字樣。很顯然,這裡祭奠的應該是沈老爺子已經逝去的祖父和父親。
穆沉言的目光緩緩地從一個個牌位上掃過,這些都是沈家的先輩。那一堆諸如“先考”“先人”的稱呼,和他以前在研究院中所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他專注地研究了一會兒,發現這些牌位上真的僅僅只是記錄著沈家先人的姓名而已,並沒有什麼特別稀奇的東西或者隱藏的秘密。
但穆沉言並沒有就此放棄,他微微眯起眼睛,又極為認真地將那些人的名字逐一仔細檢視,心中默默地將這些名字記了下來。他在心中暗自思忖著,說不定這些資訊在未來的某個時刻能夠對他們有所幫助。
他深知自己並不擅長推理破案之類的事情,所以只能盡力把自己所看到的東西都詳細地告訴吳海和高亮兩人。
在他看來,和自己相比,吳海他們兩人一看就是專業的,多提供一些線索,說不定真的能有什麼意想不到的收穫呢。
仔細看完供桌上的物品之後,穆沉言小心翼翼地繞開擺放著物品的桌子,心中盤算著還是要把整個祠堂的每一個角落都好好地檢查一番才好。
心裡這般想著,穆沉言也這麼行動起來。以門為,先向著左邊進行檢視。
昏暗中,穆沉言慢慢的挪動著腳步。而沈明溪呢,依舊是那副滿臉笑眯眯的模樣,像一隻溫順的無尾熊一般,悄無聲息地跟在穆沉言的身後。
他的腳步輕盈得幾乎沒有一點聲音,彷彿沒有絲毫的存在感。若不是偶爾他會伸出手,輕柔地幫穆沉言撩開那些掉落下來的白布,穆沉言甚至會懷疑他是不是又悄悄地躲到哪個黑暗的角落裡去了。
穆沉言停下腳步,轉頭認真地打量了一番身後跟著的沈明溪。只見沈明溪就那樣靜靜地跟在他身後,一副乖巧的模樣,並沒有任何阻攔他到處檢視的舉動。穆沉言見狀,便也不再去理會他,繼續開始自己的探索之旅。
這祠堂的風格與沈家的整體風格如出一轍,到處都是一片烏漆麻黑的,幾乎什麼都看不見。再加上那和正房一模一樣的白布懸掛的裝飾風格,要是沒有個人陪著一起,穆沉言真的沒有勇氣在這樣的環境裡獨自走動。
他們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仔仔細細地將整個祠堂都翻找了個遍,然而遺憾的是,仍然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此時,只剩下供桌後面的區域還沒有去檢視了。
穆沉言心中一動,決定去那裡看看。
當他們摸黑來到供桌後面時,竟發現了一扇雕花的木門。
他好奇地湊上前去,輕輕地敲了敲,從那沉悶的聲音中可以判斷出,門後面應該是有一定的空間的。
穆沉言猶豫了一下,然後嘗試性地推了推那扇門。沒想到就那麼一下,那門竟然輕輕鬆鬆地就被推開了,伴隨著門軸轉動,發出了一聲不大的“吱呀”聲,在這寂靜的祠堂裡顯得格外清晰。
穆沉言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身後的沈明溪,當看到他還在那裡時,心中莫名地安定了一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給自己壯膽一般,然後緩緩地抬起腳,一步一步地走了進去。
然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