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賣了她的小癖好。“原來熹熹喜歡成熟霸總的粗喘啊...”
黎熹:“你又不會。”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但不能在病房裡喘。
“總之,我也是被你的聲音誤導,才沒將你跟顧淮舟聯絡到一起。”這能怪她嗎?
顧淮舟輕輕頷首,“換做我,可能也會想茬。”
“那現在的聲音,是你自己的聲音嗎?”
“當然。”
那就好。
“你剛才說願意跟我講12年前的事。”黎熹狐疑地瞅了眼顧淮舟,語氣遲疑:“你現在記得了?”
“嗯。”
顧淮舟苦笑,“算是因禍得福吧,那天在你家門口暈倒,被你摟進懷裡的那一瞬間,我突然全都想起來了。”
視線下垂,落在黎熹左手中指那兩個獨特的小痣上,顧淮舟說:“當年我被救後,意識渾渾噩噩,總是做噩夢,漸漸變混淆了真實跟夢境。”
“但無論是多麼恐怖離奇的噩夢,到最後,我總是能被一隻手喚醒。”
“那隻手很瘦弱也很嬌小,是女孩子的手,手背中指上恰好有一黑一紅的兩顆小痣。”
“每當那隻手出現,我的意識都會催我醒來。”
“所以謝行雲跟姜晴空訂婚宴那天,你朝我伸出流血的左手,我就認出了你。”
仔細聽顧淮舟講完。
黎熹再細細地回想重逢初見那天發生的細節。
一些原本令她感到莫名其妙的疑點,瞬間都得到了答案。
“原來你那麼早就將我認了出來。”
“是。”顧淮舟又說:“我當時情況很糟糕,後來是李道長將我帶著身邊修行,在龍陽道觀生活了幾個月,我的精神狀態才穩定了些。”
“但我還是恐懼人類,恐懼黑暗,於是爺爺就將我送到了無涯島生活。應醫生是我的心理諮詢師,也是我的精神醫生,他在島上陪了我兩年。”
“等我病情完全穩定下來,爺爺問我要不要見一見當時的救命恩人。”
說到這裡,顧淮舟睫翼微顫,他掀開黑眸柔情地看著黎熹,溫聲說:“我覺得自己精神狀態正常了,不會嚇到那個小孩兒了,便答應了爺爺的提議。”
“然後,我就見到了謝嬌月。”
這事黎熹還有印象,她說:“我記得這回事,那會兒謝嬌月大概15歲?”
“那天謝家很熱鬧。為了讓謝嬌月給你留個好印象,還特意斥重金去買了一條白色的公主裙,還請了妝造師來家裡給謝嬌月做妝造...”
想到什麼,黎熹美眸微微瞪圓了,捂著紅唇說:“我記得暈倒前那天你曾說過,你恐懼穿白裙子的女人...”
“那她第一次去見你,不就精準地踩到了你的雷區?”
顧淮舟嗯了一聲。
他說:“她去顧家那天,我在湖心亭練槍,遠遠地看到車上坐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子,我當時心情真的特別糟糕。”
“但我太想見到你,還是忍著不適去見了你。爺爺跟應醫生怕我會病發,便搬來了一張屏風,把我倆隔離開。”
“然後...”
回憶起第一次見到謝嬌月的場景,顧淮舟表情很陰鬱,他說:“她特別的話癆,總是淮舟哥哥叫個不停...”
“那天我強忍住不適跟她聊了半個小時就讓人送她回去了,後來我調出監控,仔細盯著她研究了很久。”
“我告訴爺爺,謝嬌月不是我要找的人,可爺爺卻說謝家只有謝嬌月一個女兒。”
“那次情況很危險,也很嚇人,滿城都尋不到願意陪恐怖殺手玩遊戲救我的人。”
“在那種情況下,也不會有誰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