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過你們,只追究殺人兇手一人的罪責。”
聞言葉落卻是嗤之以鼻:“假仁假義,故作慈悲!”
“他要真是那種大善人,會教匯出顧淮安那種任性妄為,仗著權勢胡亂殺人的二世祖?”
“我說再多你都不會信。”黎熹懶得跟葉落白費口舌了,她對褚旭說:“把葉先生送去警局。”
褚旭點點頭,拽著葉落胳膊就走。
葉落朝黎熹大喊:“黎熹!你別動狸狸,那就是個無辜的孩子!”
黎熹不耐煩地揮手,“趕緊帶走。”
褚旭很快就把葉落塞進了車子,讓手底下人的送他去警局。
他轉身準備回小院,見黎熹已經出來了。
“黎小姐,接下來該怎麼做,還請你給個指示。”褚旭羞愧地說:“我這會兒腦子亂糟糟的,有點六神無主,還請黎小姐指個方向。”
受顧淮舟的影響,褚旭也對那變態兇手產生了一種恐懼心理。
人在恐懼的時候,判斷力跟思維能力都會退化。
“七個小時···”
想了想,黎熹說:“應呈風喜歡玩遊戲,還喜歡玩絕境遊戲。當年他將顧淮舟藏在棺材中,給他留了一個呼吸孔跟只夠他食用三天的食物。”
“他那樣做,剛好足夠讓一個少年撐上七天的時間。”
“所以這一次,他藏人的地方,一定是一個絕境之所。絕境,但又有一線生機···”
黎熹問褚旭:“有什麼地方,符合以上幾個條件?”
褚旭心亂如麻,他焦慮地想了片刻,才說:“冰窖?或者冷凍車?這種地方可以控制冷氣的冷卻速度,七個小時慢慢凍死一個人,不是問題。”
“這個答案很靠譜。”但黎熹卻有不同的看法,她說:“他們都是醫生,我更傾向於,他會跟我玩一場醫學相關的遊戲。”
褚旭表示不解,“比如?”
“最殘忍的玩法,放血。”
“放血?”褚旭頭皮一麻,他嘴唇都忍不住哆嗦了,“你指的是,在人身上切刀口,控制流血的速度,讓一個人在七個小時內流血身亡?”
黎熹點頭,“這種玩法,很符合應呈風,不是嗎?”
身為一名厲害的外科醫生,應呈風很清楚該如何操作,才能讓一個健康人剛好在七個小時內流血身亡。
黎熹這個想法聽上去很殘忍,但褚旭莫名覺得黎熹的想法是對的。
“那···我現在就找人去排查所有醫院跟診所?”
“沒用。”黎熹說:“先不說東洲市有多少大大小小的診所跟醫院,一家家排查,時間上就不夠。”
“再說,像我說的那種玩法,根本不需要到醫院跟診所。一個密閉的空間,一張床,一把刀,就足夠了。”
褚旭頓時沉下臉來,“那該怎麼辦?”
“玩遊戲,一定會有線索,不然就不叫遊戲了。”回想13年前那場遊戲,黎熹說:“當年,我在那荒山中度過了七日時間,我曾許多次經過那片亂葬崗。”
“我想這一次,他一定也給我留了線索。”
線索,在哪裡呢?
*
時間撥回到半個小時前——
“你說,這次我們的黎熹小朋友,還能成功找到你嗎?”
副駕駛上的顧淮舟,被應呈風注射了烈性藥劑,他的身體徹底癱軟,失去了所有行動力。
“她會找到我的。”顧淮舟聲音平靜。
應呈風輕笑了聲,“你對她真的很有信心,”
“讓葉落綁走黎熹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但你敢哪黎熹去冒險,一定留了後手。”
應呈風突然俯身湊到顧淮舟耳邊,輕聲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