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今天在飯店的所作所為徹底弄僵了她和季家人的關係,她不可能再回季家住了。
林家父母都去世了,她又在城裡長大,肯定不會回農村生活。
季暖看向男人旁邊的空床位,杏眸波光流轉,好整以暇地問:“你旁邊的病床沒有人住,我住這裡怎麼樣?”
軍區醫院的床位很緊張,但顧建平是上面重點關注的物件,所以給他安排了一個二人間病房,只有他一個人住。
顧建平想也不想地拒絕:“不行。”
注意到季暖沮喪受傷的眼神,他又解釋道:“我們孤男寡女地住在一起,傳出去了對你影響不好。”
季暖:“你娶了我,不就沒有不好的影響了嗎?”
顧建平沒有說話。
季暖下套失敗,撇了撇嘴:“不難為你了,織月姐家的房子空著,我暫時住在她家。”
季暖沒有再逗留,現在的社會治安還不像後世那麼好。
一到晚上總有街溜子出沒,她長得如花似玉的,大晚上在外面逛有點危險。
顧建平也想到了這一點,讓小陳送季暖回家。
季暖沒有拒絕,這是顧建平對她的關心,必須收下。
季暖走到門口,又想到什麼:“我明天中午再過來,別讓小陳和伯母買飯了,我給你帶飯。”
“不用。”
季暖才不聽他的:“反正我明天會給你帶飯,你要是不怕浪費糧食,就繼續買飯。”
顧建平:“……”
顧建平比任何人都清楚一粥一飯當思來之不易,他捨不得浪費一丁點。
季暖餘光掃了男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小樣,她還拿捏不住他嗎?
林織月父母的房子在京都近郊,是灰磚壘起來的老四合院,離部隊比較遠,所以部隊分下來家屬院之後,他們就搬走了。
雖然不如城區熱鬧,季暖卻像看見巨大的財富一樣,眸子亮晶晶的。
這裡將來會劃分為京都三環啊!!!
老房子一拆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等有機會,她要多買幾套房子,只要一拆遷,她就是富得流油的小富婆。
存款丟銀行,利息一輩子都吃不完。
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房子收拾出來,這裡有十多年沒有住人,門洞裡的蜘蛛網都厚厚一層。
她推門進去,院子和屋子都有人清掃過了,堂屋還放著一些新的鍋碗瓢盆和煤爐子。
季暖不用想也知道是林織月找人打掃的,但打掃的都是表面,想住人,還得深入清潔一番。
現在已經不早了,明天上午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季暖沒有再耽誤時間,從箱子裡找出一件舊衣服換上,又用舊報紙折了個帽子戴在頭上,擼起袖子開始幹活。
她這邊乾的熱火朝天,季家卻是愁雲慘淡的壓抑氣氛。
季暖在宴會上做的事情太出乎意料,讓季家丟盡了臉。
他們甚至忘了怎麼結束宴會的。
一行人心思沉重地回到家裡,季建國憋著一股無名之火,他冷著一張臉:“老大,你去把暖暖叫出來,我要跟她談談。”
說是談話,更多的是問責,問她為什麼要在宴會上讓他們下不來臺。
季建國到現在都不認為季暖會離開季家。
林家父母都去世了,她不可能再回到原生家庭,加上她還小,什麼都沒有,能去哪裡?
她肯定還在家裡。
季衍看得出來,爸爸這次真的生氣了,他本能地為季暖求情:“爸爸,暖暖今天就是一念之差,你別生她的氣,我晚點會跟她談話,讓她為今天的事情道歉認錯。”
如果讓季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