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她的努力得到了回報。
風倖幸由衷為她高興,拋開情敵這一身份,她其實蠻欣賞夏純,很勤奮踏實的一個學姐,和應月哥分別以第一第二的成績考入了a大,現在還是掛在學校展示板上的光榮人物呢。
「是挺巧。」風倖幸客套道,「我剛買完東西要回去,學姐是才來逛?」
「我剛和朋友分開,正等司機來接,這不,就遇見你了。」夏純說完,瞟了眼不遠處風倖幸剛光顧過的珠寶店,狀若無意地問,「明天聖誕節,來給朋友選禮物?」
提到這個,風倖幸唇角不自覺翹起:「哦,聖誕節我們不怎麼過,主要是過平安夜。」
那句「我們」像是含著一口蜜,甜得讓人即使未嘗也品出幸福的滋味來。
夏純臉上還掛著笑,眼神卻冷下。
「是嗎?」她抬手理了理鬢,話裡藏著諷刺,「以前聽薄同學說,他弟弟最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節日,沒想到現在也為了女朋友做出妥協。」
薄應雪討厭節日還能是因為什麼?
無非是她總愛趁機給應月哥送這送那刷好感值,他吃醋了唄!
風倖幸下意識地為男友辯解:「不是討厭,他傲嬌呢。」
她越是表現出對薄應雪的偏袒和愛,夏純就越發收不住冒出來的刺,她隱忍地深吸一口氣,強壓著不讓自己衝動失態。
「說實話,聽到你和薄同學他弟弟在一起的訊息,我挺驚訝。」
「我也挺驚訝。」風倖幸聳肩,「生活就是這麼戲劇,誰又能料到?」
這話讓兩人都想起八年前的那場事故。
夏純眼睫顫了顫:「是啊…誰能料到……」
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她看著風倖幸,眼神複雜,「說到禮物,高中畢業的那個暑假,我陪薄同學去珠寶店給你選了禮物……」
遙遠的記憶裡,那個十八歲的少年徘徊在櫃檯前,像是遇到了什麼難題,表情遲凝。
她偶然路過,在店門外看了他好久,終於鼓足勇氣走進去。
「夏純?」少年見到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有些難為情地請她幫忙作參考。
——「是送給倖幸的……」
——「這條項鍊,你覺得…她會喜歡嗎?」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他的眼神,是她無論多麼努力也搶不來的能溺死人的寵愛,全給了那個任性又嬌氣的學妹。
珠寶店的燈光灼眼。
她看著那條項鍊,月牙形狀的吊墜,還有什麼不明白?
他是打算把自己送給風倖幸。
一瞬間,她覺得拼命和他考同一所大學的自己就是個笑話!不,確切地說,從一開始謊稱和風倖幸是朋友接近他的行為就很可笑。
但即使明白自己在痴心妄想,卻依舊忍不住想要靠他近一點、再近一點,借著風倖幸的名義和他找話說、博取他的同情、偷偷散播他們之間的緋聞,她以為假以時日,就能成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就能喜歡上她。
結果她錯了。
從一開始,她就不在他未來的設想中。
她只是一個過客,一個因為風倖幸而有那麼點交集的同學。
那天分開後,她回家躲在被子裡哭了一夜,告別這場還沒來得及表白就夭折的暗戀。
她以為很快就會傳出薄應月和風倖幸在一起的訊息,結果暑假都過去,依然風平浪靜,進大學後,她旁敲側擊才知道,薄應月考慮得不要太周全,怕影響風倖幸學習,怕她現在年紀小想法不成熟往後會後悔,所以甘願繼續忍耐四年,等他的姑娘長大,給他的姑娘足夠時間去看清自己的心。
溫柔至此,怎麼可能插足得了第三個人?
她徹底歇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