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不錯的評語,那必定是相當地……不錯了。 不過,今天不是來品茶的,今天是來談判的, 的,今天是來仿效二戰結束時戰勝國討論戰敗國的戰題,來商談怎樣對這場戰爭中的失敗者進行掠奪。而錢秘書所代表的人正如一句順口溜中說的吃了原告吃被告,在籌劃失敗者的盛宴時,還在琢磨著帝王珠寶的份額。 錢秘書推了推眼鏡,這是他的習慣動作,每當有決定性的話要從那張薄薄的嘴唇中蹦出來時,他都會這樣做,也許,做秘書的人應該不會有什麼機會發表決定性的意見,不然就違背了做秘書的原則,決定是領導才能做的,雖然好多決定都是秘書寫出來的,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在這方面,很多領導是十足的君子。 不過,當對面的是關曉文時,錢秘書覺得他自己的話語應該是決定性的東西。錢秘書認為自己是槍,而且還是一把名貴的槍,而這把槍對準需要對準的人選時,那射出來的子彈是能決定別人的生死,儘管這些子彈是主人選好並裝填好了的。 “我幫助你收購成功夢幻珠寶,但我要貴公司的十個點的乾股。”錢秘書說話的時候,還喜歡伸出食指在眼前晃動著,來加強說話的語氣。很直率,開門見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關曉文一聽有點犯懵,說話也結巴起來:“十……十個?以前不是說好五個點嗎?怎麼翻倍了?” “因為難度翻倍了。”錢秘書乾巴巴地說。 關曉文明白錢秘書的意思,開始以為自己是地頭蛇,對付夢幻珠寶這個外來者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何況手裡還有著夢幻珠寶很大的把柄。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也出乎了關曉文的同盟軍的意料。事情的進展變得非常的艱難,調查組最後的成立和進駐,是兩種勢力平衡的產物,表面上好像關曉文一方還是取得了勝利,可是,關曉文和錢秘書心裡都明白,這樣的勝利是多麼的脆弱,一旦處理不好,很容易就變成一場潰敗。因為調查組的組成也是一種平衡,裡面的人選不都是錢秘書這邊的人。 查出問題還好,雖然不知道問題的嚴重程度如何,也不知道最後要給夢幻珠寶怎樣的處置,估計這種處置也是一種較力的過程。但至少在面子上是勝利了,也增加了以後說話的份量。如果沒有查出問題,對方的反攻也不是錢秘書和關曉文他們能輕鬆對付得了的。 — 可是到底能不能查出問題呢?錢秘書不知道,關曉文也不知道。 如果這個調查組都是錢秘書的人,他就有把握讓沒有問題的地方也能找出問題來,雞蛋裡還能挑出骨頭。可是,這裡面的人不都是自己的人,就連那個組長,更是一個平衡的產物,既不是自己的人,也不是對方的人。 關曉文沒想到夢幻珠寶後面的勢力居然是如此強勁,遠不是最初的那種弱不禁風的印象。夢幻珠寶在上海開設分公司以來,一直很低調,在上海的權力舞臺上很難見到他們的身影,僅僅依靠著市場的力量悄悄地瓜分著、蠶食著帝王珠寶的份額。 現在看來,當初指點胡老虎他們去搶劫夢幻珠寶絕對是一著敗招,雖然當時很順利,給夢幻珠寶也造成了很大的損失,不僅是物資上的,還有形象上的。第一次搶劫在表面上看來可以說是偶然、意外,是夢幻珠寶撞上大運了,而第二次搶劫明顯就是一種警告了。 可惜,就是因為這次虎頭蛇尾的行動,第二次搶劫的失敗造成了後面的被動。如果這次又成功了,估計夢幻珠寶拓展在上海的業務也要好好思量一下了。一方面短短的時間損失達上億,哪個公司也承受不了。另一方面,時刻有這種威脅存在,夢幻珠寶又怎麼開展業務,總不能在店子裡面僱上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保鏢吧。 而這次的失敗使得警察的視線轉移到了帝王珠寶的身上。這才是最要命的。 雖然錢秘書提出了百分之十的股份這樣一個苛刻的條件,要知道,這可是一筆價值幾個億的鉅款。可是,相比起成功的收穫和失敗的代價,這筆報酬也算恰如其分。所以,關曉文僅僅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