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心臟病,上課時候,他差點心臟病突發,幸好隨身攜帶著藥丸,才救了他一條命,希望我以後不要找他的麻煩……”
“涼清,我好難過……有的時候,我特別想回來,每當我看到美國夜空的月亮的時候,我總是會掉下眼淚。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古詩裡都說望月是離人對家鄉思念的寄託,我當時以為,這簡直是特麼的扯淡,現在,我知道,原來那些都是真的,都是……”
“涼清,我怕……我真的怕我會堅持不下去……”
“涼清,我還是喜歡葉小溪,我不怕你恨我,我真的好喜歡她,她好溫暖,就像陽光一樣。每次接近她,我都會好緊張,好緊張,”杜少煜伸出手,手指上骨節凸了出來,他眼角的眼淚源源不斷地流了下來。
沈涼清從未見過這樣的杜少煜,像個孩子一樣的杜少煜,他從來都是以一個新貴族的身份招搖地出現在大眾的面前,展示著自己優越的身世,優越的外貌,優越的身材。就像,他從來都是快樂的。而實則不然,這些,涼清都懂。
“少煜……”沈涼清拍著他的背,“我知道你喜歡小溪,但是,請你原諒我,我再也不能把她交給任何人,她現在,是我的命。”
“我知道,”杜少煜慘淡一笑,“你那麼愛她,我看的出來,沈涼清你,從來不會對其他任何女生這樣。所以,我不會跟你搶她的,”我會默默的,閉著眼睛,閉著嘴喜歡她,喜歡到心裡,深深的。
“可是,我還在,我會一直陪著你,”沈涼清說。
“你特麼是我杜少煜,這輩子,最鐵,最鐵的好哥們,”杜少煜說完,蹲下身子,吐了出來。
“胃不好,以後就不要喝這麼多酒了。”沈涼清拍著他的背,說,“在國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家裡還有很多人需要你。”
杜少煜依舊低著頭,做出一個“ok”的手勢,“特麼的,我不行了,快送我回家。”
沈涼清嘆了口氣,塞給他一張紙巾,攬起他,繼續往前走。
“涼清,無論什麼時候,你都不能拋下我,”杜少煜口齒不清地說。
“放心吧,”沈涼清說,“不會拋下你。”
“哪天,連你都不在了,我便連死的心都有了。”杜少煜繼續喃喃自語。
“我不會讓你輕易死掉,”沈涼清說。
“哪天,你跟葉小溪結婚,一定得告訴我,老子給你們送一份最豐厚的份子錢……”
“我是不是要把這句話錄下來?”沈涼清略作思忖。
“去你大爺的!”
兩個身材高挑的年輕人在積雪融化的街道上,蹣跚而行,冬天午後的太陽散發出銀白色的光芒,將整個B城渲染出冷冽而高貴的氛圍。
來往的車輛、行人終將被時間打散。
幾天後,阿花坐在一家咖啡廳裡,咖啡廳播放著舒緩的音樂,燈光昏黃而曖昧。帥氣的服務生端著托盤在餐桌前來往。兩三對情侶曖昧地調著情。
阿花望著落地窗外的街景,路邊的積雪已經融化的差不多了,光禿禿的枝椏沒有絲毫的生機,行人將大衣裹緊,行色匆匆。
陶瓷杯中的咖啡冒著嫋嫋的霧氣,阿花拿著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時不時望向門口。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帽衫,黑色的方格裙子,一雙同淺粉色的靴子。將頭髮散了下來,髮梢微卷。阿花不屬於絕世美女,五官也不是長得極為精緻,但是,拼湊在一起,卻讓人感覺到很舒適。
“你找我幹嘛?”紅髮少年走進來,著眼便望見了阿花,在她對面坐了下來,對旁邊的服務生說,“一杯拿鐵,謝謝。”
“隨便聊一聊啊,”她裝作很隨意地說道,從來不敢望著杜少煜的眼睛,在她的印象中,那少年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