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阮明瑜休息在家。
就在她蹲在陽臺上琢磨怎麼用洗衣機時,她接到了一通電話,講話的是個男人,聲音低沉清冷,讓她下樓。
阮明瑜還沒來得及詢問下樓的原因,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事實上,阮明瑜只會接電話打電話,手機裡的很多功能還沒被她挖掘出來,譬如看通話記錄查詢撥打電話的人。
她不知道剛才的那通電話是原主的什麼人。
阮明瑜沒理會,隨手把手機裝口袋裡,繼續搗騰洗衣機,陰差陽錯,擰中開關,洗衣機還真被她弄轉了。
電話又打來了,這回接電話之前阮明瑜先看了來電顯示,其實她字都還沒認全,只認出沈和北,至於中間那個字,她不認識。
阮明瑜又滑動接起。
「下來。」男人的聲音裡帶了命令的意味。
阮明瑜多少有點無奈,「兄臺,你至少報上家門,說出個理由來。」
聽筒裡一時沒了聲音,就在阮明瑜以為對方掛了的時候,對方似乎呵了一聲,聲音更冷,「陸明瑜,你想玩,那可以。我是你先生,這個理由足夠了?」
先生,這個詞阮明瑜聽說過,不是教書匠,相當於她認知裡的相公,官人,郎君。
這具身體已經結了婚?那為什麼她來這裡這麼久,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她周邊的所有朋友,似乎沒一個知道她結婚的,因為沒人向她提起過她的先生。
阮明瑜想不明白,捶捶腦袋,把洗衣機的電拔了。拿上楊冬玲教她出門必帶的三樣東西,手機錢包鑰匙,不緊不慢的下了樓。
這個小區比較老舊,樓與樓之間的距離狹窄,汽車開不進來,阮明瑜下樓之後並未見到所謂的先生。
彷彿知道她找不到人,有個穿黑西裝的中年男人向她走來,身材微發福,禿頂。
「太太,請隨我來。」中年男人請她出大門。
阮明瑜不會傻到認為眼前的男人是她先生,不動聲色的隨著中年男人出了小區。
小區大門口大咧咧停了一輛黑色汽車,後門敞開,裡面靠坐了個年輕男人,穿鐵灰色西裝,腳上一雙黑皮鞋擦得鋥亮,手肘抵在靠椅上,支著額頭,另一隻手隨意撥著扔在座位上的手機。聽見動靜,往阮明瑜看過來。
眸光清冷,無半分暖意。
☆、第2章
原主是近視。
阮明瑜戴不慣眼鏡,起先沒看清車裡人的面孔,待走近前看清楚了些。見他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鳳目薄唇,眼尾上挑,無疑是副英俊皮囊,只可惜眉宇間帶了薄涼,這種薄涼彷彿渾然天成,令人看了之後無端不敢再有親近念頭。
眼前人應該就是陸明瑜的先生了。
阮明瑜的腳步不覺停了下來,停在距車門一米之外。
阮明瑜見他目光再次落到自己臉上,離得更近,看清了,帶著銳利和審視。
他盯著她看了數秒,隨即移開視線,兩手交叉,疊與腿前,沒什麼情緒道,「上車。」
阮明瑜站在原地沒動,吐出兩個字,「理由。」
他似乎有些訝異,再次看了一眼阮明瑜,隨後朝中年男人看了一眼,中年男人會意,半強迫半是請,把阮明瑜弄上了車,並且體貼的關上了車門。
這種感覺跟自己是被綁架無異,令阮明瑜心生不爽,但是在沒摸清楚情況前,針鋒相對無疑是傻帽行為。
思及此,阮明瑜按捺了脾氣,斟酌道,「我先前帶學生去山上認草本,不小心摔跤磕到腦袋,之後記憶有點混亂。我只知道,你是我先生,我先生要帶我去哪兒,妻子總該有權利知道是不是?」
察覺到他的視線又落到了自己身上,阮明瑜沒躲避,甚至與他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