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沈豫北之前還對她有絲毫防備,那這一刻他是真的將阮明瑜當成了他的妻子,是可以連成一體的那種。胸膛拳頭大的地方因為阮明瑜這句話而瞬間變得潮濕起來。
阮明瑜見他不吱聲,抬手扯了扯他耳朵,「說話啊。」
沈豫北低頭親了她一口,「酒就都被你搶去了,我哪喝幾口啊。」
聽他這麼說,阮明瑜才放心了些,從床上坐起來四下找衣裳,沒看著,只好裹上沈豫北的睡袍,光腳在臥室裡走來走去,拉窗簾,開陽臺的推拉門,翻衣裳
阮明瑜洗漱好之後,沈豫北才起床,她下樓時,保姆已經做好了早飯,中餐西餐都有。
從今天起,阮明瑜就是正式畢業的人,不用再去學校,可以一門心思撲在樂仁堂上。
「找個時間,我們搬到新家去住,等鍾叔和鍾嬸從鄉下回來,讓他們跟著住樓下。」吃完了飯,沈豫北跟她一塊出門。
阮明瑜沒意見,想了想又道,「馬上端午了,我們要不要回蘇州看看媽,還是把她接過來跟我們一塊住?」
沈豫北道,「我們回蘇州看她,我媽她不想再來嶽嶺這個地方,她寧可在鄉下度晚年,有青姨陪她,她也不會寂寞。」
阮明瑜心道兒子就是粗心,青姨照顧的再好,都沒有兒子伴在身旁好。
張忠先把阮明瑜送到樂仁堂。阮明瑜剛進去,小姜就過來了,「明瑜姐,楊心怡一早就過來了,說找你有事,人現在在茶歇室坐著呢。」
「找我?」阮明瑜笑了笑,「你去忙吧。」
阮明瑜去了一樓茶歇室,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室內,楊心怡背對落地窗而坐,大概是逆著光,阮明瑜看她神色有些憔悴,一時摸不準她這是來做什麼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有完沒完。」楊心怡摘了墨鏡,眼底的黑眼圈哪怕遮了粉還是依稀可見。
她說這話,阮明瑜就不明白了,沏了壺茶,給楊心怡倒了一杯,在隔她一個茶几的紅木椅上坐下來,眨眨眼道,「事情是你挑起的,怎麼反倒問我有完沒完,我倒想問你,隨隨便便用你的名氣來汙垢我的名聲,難不成在你看來,這都不是事?」
楊心怡哼了一聲,「我只是就事論事,本來無意把你曝出去」
聞言,阮明瑜接過話,「只是手滑點了個贊而已。」
「你!」楊心怡有些心虛,但還是故作鎮定道,「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阮明瑜呵呵了兩聲,跟沈豫北在一塊生活久了,她也學會他嘲諷人的本事了,怎麼辦。唉,真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本來你我不相識,我自認也沒得罪過你,就算你手滑點了贊,那吃藥呢?我不相信我的藥有問題,你去查證了嗎?在沒有查證的情況下隨隨便便張口就說是藥的問題,往小了說,你是跟我作對,往大了說,怎麼,你是質疑中醫中藥了?就憑這點,我也不能輕易放過你。」
阮明瑜這人,真要較真起來,沈豫北都能被她氣個半死,何況是還沒修煉成精的楊心怡。
「好,我道歉。」楊心怡忍住怒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說了一句。
阮明瑜突然想到小姜前些天跟她說過的段子,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做什麼。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麼,我不認為你今天是來誠心道歉的。」阮明瑜不吃她這套。
楊心怡突然抓了阮明瑜的手,哭喪著臉道,「你讓我見豫北一面,我有話要跟他說,我已經休息好了,別再讓他停我節目,斷我戲路了。」
阮明瑜嘆口氣,把她爪子拿開,「你想見就去見他,我說話不算。」
楊心怡心裡發惱,說起話來就沒把門了,脫口道,「我要是能見著他,我還來找你?!」
阮明瑜笑了,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