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深意,他真正開心或不快的樣子,注意了那麼多那麼多,卻還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從沒讓自己的關心在他面前顯露得太多,也幾乎不會當著他的面把自己的關心表現得□□裸,她覺得這是她能陪著他和諧地走了兩年的主要原因。
他對她,只有責任,只有愧疚。
或許她是知道,自己對他來說,本身就是一種精神壓力,即便他選擇一併接收,但接收不代表接受。
蘇言曾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對她說:“你都快把自己埋進土裡邊兒了,他怎麼就不知道給你澆澆水,讓你及早露出個臉兒來啊?”
她依然笑著,說:“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她只是知道,有些東西,真的真的勉強不了。
她從來不勉強什麼事,但她卻能堅持。
所以只要一有了解他的機會,都會倍加珍惜,至少現在,自己算是暫時處在了他的世界邊緣。
起身緩緩地走近他的辦公桌,大大的辦公桌上面,各類物件都擺放得整齊,乾淨,整潔。
鹿安看了一陣,打算回到沙發坐著再等一陣,但剛跨出一步,就被包包的帶子扯住,回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包包的帶子勾住了沒關實的拖櫃,伸手正想關實櫃子的時候,裡面的一張相片令她猛的僵住,盯著相片,雙眼睜得圓圓的,有些失神。
她拿起夾在木質相框內的照片,裡面一個笑得燦爛,一個似笑非笑,眼底卻蘊含柔光。
這張相片她見過,就見過一次,在相片裡面的女孩那裡見過,原來他也有一張,而且還保護得那麼好。
竟然是放在辦公桌的抽屜裡。
鹿安不知道自己盯著照片看了多久,只知道眼睛一陣刺疼,一直以來她以為了然的某些事情其實是在這一刻才逐漸被自己正視了。
等在會議室外的周秘書見鹿安出來了,以為她等急了,立馬上前,剛想開口,看清了她眼眶的紅痕,於是禁了聲。
鹿安勉強扯著嘴角說道:“麻煩你跟他說,我有急事,得先走了。”說完便匆匆經過周秘書的身旁,剛走了幾步,她又轉過身來,嘴角笑著,說“還有,讓他記得吃午飯,再見。”
周秘書看著匆匆消失在拐角處的身影,若有所思。
沒多久,徐穆楠結束了會議,剛踏出會議室就見到自己的秘書望著不遠處思考,連他出來了都沒發覺,經過她身邊時問了一句:“看什麼?”然後繼續往前走,這才反應過來的周秘書趕緊跟上。
“總裁。”
“嗯。”
“總裁夫人她……”
“她怎麼了?”
“她說有急事,先回去了。”
徐穆楠的腳步一滯,繼續往前走,“還有呢?”
“她讓你記得吃午飯。”
徐穆楠的唇角幾不可見地揚起一個弧度。
“不過……”
“不過?”
“剛剛她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徐穆楠的腳步停在了辦公室門前,等著她把話說完。
“眼睛紅紅的,好像是哭過的樣子。”
徐穆楠沉默了一陣,臉上看不出情緒。
他抬手開了門走進去,而周秘書則等在了門外,他進了門就直接走到辦公桌前,拉開了一個拖櫃,拿出裡面的相框,抬手摸了摸玻璃面上殘留的溼痕。
……
鹿安出了建築樓,開始放慢腳步,步子有些不知方向,走著走著,看到一個公園便走了過去,在一個鞦韆上坐下。腦袋擱在鞦韆的繩子上,雙手也抱住繩子,望著前面發呆。
……
“總裁, 2點了,萬國酒店那邊品宇的負責人已經到了,就等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