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玲說：&ldo;那你老實交代。&rdo;

打死張小檀都不會說，扭打了會兒，指甲還掃過了她的臉。葛玲沒想到她也有這麼大氣性，僵持久了，也覺得沒意思了，放開了她，不過沒離開，在她床邊坐了。

&ldo;看不出來啊，平時見你那麼乖乖巧巧的，玩的挺瘋啊。不過，這年頭就這麼回事兒，也別太較真了，我大學時也一個禮拜換個男人。&rdo;

張小檀聽得瞠目結舌。

&ldo;不信?&rdo;葛玲哼笑一聲，帶著些許自得地說，&ldo;知道我交過幾個男人嘛?&rdo;

張小檀沒搭話。

葛玲自顧自笑起來，伸手在她胸脯上掐了一把：&ldo;你該問問我，我上過幾個男人。&rdo;

&ldo;……&rdo;

第二天正式動手，大家簡單收拾了一下就上路了。步行太費事，廖青找人給租來了四輛紅色的小三輪。

楊老自然和薛常峰幾人一輛，剩下的就不好分配了，只能擠一擠。到了最後，就剩下張小檀、周居翰和廖青。廖青本想和周居翰單獨一輛的，早算好了，這會兒卻只能三個人擠一擠了。

公路上很顛簸，張小檀沒穩住，摔到對面的周居翰身上。

他伸手扶了她一把：&ldo;小心。&rdo;

廖青還在呢，她忙抽出手說&ldo;沒事&rdo;。好在廖青也沒多想，和周居翰聊著家常，聊了會兒，卻忽然捂著肚子皺起了眉頭。

&ldo;不舒服?&rdo;

&ldo;肚子有點兒疼，可能是早上吃壞了。&rdo;

周居翰掀起隔斷簾，跟司機說：&ldo;師傅，麻煩停一下。&rdo;

車很快就在路邊停了。他叮囑了她們兩句，然後快步跳了下去，朝遠處找去了。廖青對張小檀笑道：&ldo;他就是這樣，沒讓他去，他自個兒也會去。&rdo;

張小檀心裡有點堵，但還是說：&ldo;他關心您呢。&rdo;

廖青笑而不語。

周居翰過了會兒才回來，一臉遺憾地告訴廖青，這附近沒有廁所，也沒有人家，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他說，為了不忍出毛病，建議她路邊蹲一蹲算了。

廖青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同意?而且，還是當著自己的學生。

周居翰說：&ldo;離目的地可能還有半天左右的車程，你確定還要忍著?這邊沒別人，解決了就算過了，可要是拉到褲子裡啊，那臉面上可就真不好看了。&rdo;

&ldo;周居翰!&rdo;

&ldo;話糙理不糙啊。&rdo;

廖青雖然羞憤難當，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道理，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後，跳下車去，一頭扎進了半人高的荒草地裡。

還別說，這些雜草這種高度、這種密度，站遠一點真看不見。

周居翰坐到了張小檀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她烏黑的頭髮披在肩上，小姑娘垂著頭，溫溫婉婉的，很拿人。

他忍不住撩開她半邊頭髮，撥到另一邊。

這樣，他的手覆蓋上她光滑的脖頸。

張小檀心跳加速，按住了他的手，看看他，又看看門簾擋著的駕駛座。這種小三輪，駕駛座和車廂是連著的，中間只用簾子擋開，動靜稍大點兒就能聽見。

周居翰彎了彎唇角，衝著她笑。

張小檀避開了他的眼神。

他拉過她的手，在她掌心寫道：&ldo;想我嗎?&rdo;

張小檀覺得掌心發熱，忍不住就抽了出來，也沒回答。他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