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樂華棚又惱又恨，臉色微一變幻，忿然地質問：“王總裁這是執意要為難我們？”

王漢輕蔑地看他一眼，繼續往前跟在房局長的背後。

七拐八彎之後，他們已經來到清潤公司減排汙水的汙水處理室。

樂華棚一到這裡就臉色大變：“你……你們……？”

這裡，有四名身著環保局執法肩章的政府幹部和四名靈妙生態的保全人員正對著那汙水排放處鐵青著臉指指點點，而清潤公司原來操作偷排的兩名工作人員則被反綁著丟在一旁，臉色沮喪得很。

“局長，整個偷排的過程我們都已經拍下來了！”其中一名執法人員惡狠狠地瞪了樂華棚一眼，將手裡一個攝像機交給房局：“證據確鑿。”

房局長趕緊重播。

首先是一段由遠及近的畫面，畫面裡中是航拍圖，從清溪公司裡排出來的汙水並沒有流進他們公司的汙水處理池，而是透過另一個管道直接排向廠房外。只不過，這個畫面裡有一個男人的話外音在以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來解說，因為是居高臨下地拍攝，清溪公司兩名操作減排的員工在地上顯得挺小，是背影。

解說完畢，畫面高度漸漸地降低，靠近排汙，並響起兩員工的對話。

因為兩人都不是本地的蒙民，說的都是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大家能聽懂：“都說靈妙生態的王總裁精明，我看也是言過其實。投資幾千萬的錢在這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回本去。”

“哎，人家是大好人嘍，要做善事嘍，可惜啊，這裡的汙水湖，不是單憑化汙劑和淨靈水就能弄好的。他前腳清，樂總安排後腳偷排，他還不是一樣白做工。”

“你替他操心什麼？他又不會獎勵你什麼好處。再說，他有錢，幾百個億，區區幾千萬，就當買個好名聲嘍。政府都懶得管我們這裡，他一個私營企業家，管什麼管？不怕別人說他越權？”

“是啊，可惜這裡的蒙民了，我聽說，上面就是有意要把這片草原變成不毛之地，才預設了我們的偷排。等這裡的蒙民們忍不住都遷回內陸了，這裡就可以開避為戰爭前線，和北方那些老懞子打仗！不然，人家憑什麼把這麼賺錢的藥廠建在這裡，不就是因為地廣，人稀，土地不值錢，能丟的時候就丟出去當炮灰。”

“切，樂總說的話你也信？他是有股份的，公司多賺錢，他就多收錢，所以他才不管什麼生態汙染。幹過這幾年，他幹出了功績，替總公司賺了大錢，走走關係就能調到其他地方去，這裡變得再差，和他有個毛的關係？至於上面如果真是嫌棄這裡，之前就不會為了這裡和wm打生打死。只能說，上面重視生態，但國藥集團那幫人未必就是很重視，再有經濟利益，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嘿，別說他，咱們不也是一樣？到這裡幹個幾年，賺足了錢，就可以申請調走。不然，誰願意來這個破地方？風沙大，喝口水都是苦的。”

你一句我一句的鄙視，讓房局長很快黑下臉來，轉身，對著樂華棚怒目而視：“姓樂的，你以為我們一來，你安排人偷偷關掉排水閥門就沒事了？哼，我早知道你小子奸滑，所以我特意請王總裁帶舒局長先到這裡拍證據，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又轉向王漢：“王總裁，這次真是麻煩你們了。如果沒有您的配合，我們根本無法現場抓拍他們的偷排。我也想不到，原來樂華棚的用心如此惡毒！”

王漢微微一笑：“我也是為了貴地的民生。我相信上面是絕對不會捨棄這片寬闊的土地，也不會放棄這裡又直爽又純樸的人民，所以，一切都是樂總居心不良。”

而且幸好之前他多了個心眼，不是自己偷偷飛進來錄，而是向環保局邀請了這位實地搶拍的副局長，帶著一起飛進來。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