闔黑眸,聽見花 魏二人對話,只半睡半醒勸道:[如風,如果實在沒有去處,先 去那裡住住吧。等我把事情辦妥了,再去找你。] 說完便不再 言語。
魏如風沉默半晌,只嗯一聲,算是答應了。
花非花見魏如風答應,心底喜意止不住,嘴角輕咧,呵呵一 笑。但又想到不知道笨蛋小花能否接受魏如風,剛露出的笑意又 斂了去。
花非花當然忘不了以前的那些糗事,因為身體裡有兩個性格 ,而且差別太過於巨大,這讓她遇到不少誹議。她醉心於武學, 對於情愛之事淡溥很多,而那笨蛋則是除了輕功好點,用來逃跑 最最方便之外,其它一概不曉。每天都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從小 將莊裡的小奴調戲個遍,每次都跑的最快,讓她收拾爛攤子。只 這一次,如果他搞砸了,說什麼也不能輕易原諒。
籲~~馬車一個急剎,坐上,徐子清本能的緊扣住展紹,不 讓他掉下坐榻,而自己卻是猛的後傾,後腦勺嘣的一下撞在木廂 上,好在車廂四壁安了一層不知什麼東西做的軟甲,稍微減輕了 疼痛。
而魏如風而沒那麼好運,一個咕咚,就要向車外滾去,卻被 花非花勾住後領,直勒的他有出氣沒進氣,臉色一陣青紫,好不 容易馬車停穩,就見花非花將魏如風從坐下撈起,平放在坐榻上 。
見他被勒的紫紅的白玉脖頸,還有散亂鋪在榻上的青絲,花 非花一慣溫吞的臉上出現慍怒,撩起淡藍車簾,沉怒的聲音暗啞 責問車伕道:[怎麼回事?]
[小…小主子,這,剛剛一個人突然竄出來,才急停車的。 ]
展紹被這一震,自是從沉睡中醒來,睡眼惺忪,有些迷茫發 生何事,揉揉桃花大眼,向車外望去。
徐子清和花非花起身來到車外,想看看是何人作怪,不怕死 的直衝車道。才剛下車,就見一打扮惡臭不止的花乞丐直撲兩人 大腿,嚷道:[兩位好人,求求你們收留我吧!小的己經七天沒 有吃口飯了。]
徐子清黑線直冒,七天沒有吃飯?敢情她是神仙,常人三天 沒喝水,七天沒吃飯早就翹掉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騙子,不怕 死呀,真的是不怕死的敢來騙她。
花非花則是盯著那乞丐的脖子看個不停,然後見她伸出雪白 食指,往那人脖子上一揩,食指指腹上立馬粘滿了黑色的東西, 然後是咬牙切齒的哼哼聲,[嗯,不錯,挺像的,下次這些墨汗 ,改成鍋灰就更像了。]
那花乞丐聞言像是被人卡斷脖子似的,正要磕下去的大腦袋 ,卡在了半路,黑黑的臉上看不出神色。只,卡,卡,卡的殭屍 般繼續將腦袋向黃土裡撞去,非常敬業的把戲做完,三不是說這 個技倆非常之好用,只要是人看到了就會將她同情的撿上車的麼 ?現在,明顯的,暴露了……其實她比較想撞出個洞來,再鑽進 去,躲起來。
花非花知道來者是騙子,但不知道是何人,徐子清內心則是 非常清楚來者何人,聽那聲線,十分耳熟,不正是那日夜闖軒風 院的代號還是名叫四的人麼?
見她那僵硬的姿勢,徐子清剛剛還有些上升趨勢的惱怒,也 降了幾分,但是,卻見她從腰側緩慢的拔出黑刀,那刀刃磨擦刀 鞘的聲音,聽在四耳中卻是膽顫萬分,心底不停低語,親愛的祭 司大人,四就要為我們偉大的事業光榮獻身了!
想完,非常大膽的想要最後瞻仰一下世主的尊容,卻被世主 大人的寒刀反射的錚錚鐵光幌花了眼。
徐子清居高府視那跪在地上的小四,手上黑刀對著正午的陽 光劈下去。
小四以為自己就要命喪當場時,卻聽到叮的一聲,一個黑色 小彎刀掉在了膝蓋邊。原來徐子清那一刀劈的不是四,而不從對 面發出來的暗器。
[非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