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跟著男人來到了一個門前。
這個能源門很窄,周圍也沒有任何標識,只有一個很小的識別探頭。
男人在門前站定,摘下眼鏡,看了探頭一眼後,能源門緩緩開啟。
男人低頭看了看腳下的燒餅,然後進入了房間。
房間內和外面通道不一樣,這裡非常明亮,有很多透明的櫃子,櫃子裡擺放著許多小的圓柱瓶子。
男人開啟了其中一個櫃子,從裡面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瓶。
燒餅清楚的看到,瓶身上貼著的白色標籤。
代號--190Z
這玩意,看上去就不是好東西,當然,燒餅並不擔心這東西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這層樓研究的是人體,瓶子裡的東西絕對是作用於外面那些實驗體上的。
用末世前,原地球的專業術語來說,燒餅覺得這個190Z妥妥的是某種病毒或者真菌。
燒餅仰著圓圓的腦袋,姓楊的要拿這個東西出去嚯嚯誰?
燒餅動了動小手指,如果自己現在把這個東西撞掉摔碎,是不是男人就會被這東西感染?
心中滾過無數想法,燒餅小小的腦袋裡,把生化危機大逃亡都演示了一遍後,又乖乖的跟在男人身後出了這間儲存各種小瓶子的房間。
通道內的光線昏暗,以人類視力來看,不貼近對方,根本無法判斷來人的相貌。
不過對於熟悉的人,總是能從身形上分辨出一二。
“楊老師,你,你快去看看吧,實驗體,她把大席咬了。”依舊是剛剛那個年輕的男人,這一次,年輕人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話說的斷斷續續。
燒餅抬頭向他奔來的通道看去,年輕男人口中的18號實驗室,應該距離他們不遠,否則也不夠時間讓男人來回跑兩趟。
精瘦的男人語氣帶笑:“哦?咬了,把實驗室封閉,一會把影像給我送來。”
燒餅抬了抬頭,他跟著的這個被稱為楊老師的人,沒有表現出半點焦急。
甚至他還從語氣中聽出了對方的興奮。
面前的年輕男人卻是滿臉焦急,他沒有想過,楊老師會是這樣的態度。
咬人的實驗體,具有很強的傳染性。
一旦大席被傳染,那麼,大席是不是也會變成被實驗的物件。
年輕男人心中湧上一陣寒意。
他想做一個好醫生,他的父親告訴過他,醫生是救死扶傷的職業,受人尊敬。
他不想要那些虛無縹緲的尊敬,就想能夠學好知識,以後為自己所在樓層的住戶服務。
可是他已經在51樓工作三個月了,每天都有做不完的實驗,這裡沒有救助過任何一個大樓裡生病,需要幫助的居民。
這樣的樓層能稱的上是醫療樓層嗎?
他以為,他們做這些研究,是為了讓實驗體們恢復健康,然而,別說是實驗體了,就連正常的工作者在這裡,都得不到生命的保障。
年輕男人剋制不住大聲詢問:“那大席怎麼辦?我們不能不管他。”
“笨手笨腳的,要怪就怪自己運氣不好吧。”楊老師語氣冰冷,一點不在乎即將感染的工作人員。
他唯一感興趣的是,被咬的工作人員,多長時間會被病毒侵蝕,不同載體下,身體的變化如何。
精瘦的男人繞過憤憤不平的年輕男人,向著自己的目的地繼續前進。
燒餅扭頭看了看呆站在原地的年輕男人。
兩條路,要麼同流合汙,要麼奮起反抗。
不過奮起反抗這條路,估計年輕男人是走不通的,燒餅不相信整個實驗室裡只剩他一個人,為什麼焦急出來求助的只有他一個人。
只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