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說道:“十二萬。”
李絲雨四下一看,漫山遍野都是人,應該是這麼多人。
她再問道:“那朝廷之中有你們多少人?”
趙步衣一怔,朝廷還有多少人,我怎麼知道?
他搖頭,不過為了活命,他又多說道:“那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的是現在整個天下遍佈著我的故舊,我召集起來的人馬都在這裡了。”
不打自招?
李絲雨冷笑道:“我沒有問你這話,你倒是自己回答了。”
她還記得曾經自己在皇宮之中對著趙步衣千依百順的樣子,恨不得將頭都埋藏到土裡,就為了換趙步衣一個“嗯”字。
趙步衣高冷,狗屁,如今他成了自己的階下囚了,自己都不屑得看他,他居然舔著臉一直巴結。
不過已經沒有用了,趙步衣也是殺害父親的兇手之一。
趙步道死了,父親的仇卻還沒有報,趙步衣也必須要死。
李絲雨這次有些冷靜了,她帶著請求的神情看向南王爺。
她想徵求一下南王爺的意見。
南王爺能夠明白李絲雨的意思,他想了想,畢竟這是自己的哥哥,自己下不去手。
湘粵二人將他給拉到一旁去,湘王爺低聲道:“哥哥,這個趙步衣現在就在這裡,不就等著讓你殺嗎?你還等什麼?”
粵王爺道:“李將軍死得壯烈,不過也太不值了,必須要殺了趙步衣來祭奠李將軍。”
李老將軍死了,一定是壯烈的,可是南王爺畢竟還是心善,趙步衣是皇長子,也是自己的哥哥。
湘粵二人心裡也都明白他的意思,都故意諷刺道:“喂,哥哥你拿他趙步衣當你的哥哥,那他不是我們的哥哥嗎?”
粵王爺道:“現在只有敵人,沒有兄弟了。皇子之中沒有兄弟這一說,只有仇恨這一說。”
湘王爺道:“當初倘若不是趙步道當了皇帝,而是他趙步衣,他也一定會找一個藉口殺了你的。”
南王爺雖然不願意去接受,可是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現實,自己這個王爺實在是礙眼,倘若不除掉,會妨礙他們的。
他也終於感嘆道:“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趙步衣,你不要怪兄弟不講情分,兄弟我如今也沒有辦法。”
粵王爺著急道:“還拿他當兄弟?他拿你當過兄弟嗎?農夫想救蛇,卻要被蛇咬。這種好事做不得的。”
莫度道:“你們都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趙步衣殺我族長的仇恨,我永遠也忘記不了。”
趙步衣估計自己也想不到,自己平白無故怎麼多出這麼多的仇人來?
他曾經殺這個殺那個的,估計也只當是自己的平常事而已。
如今善惡有報,他也逃脫不了。
莫度回頭一看,衝著山野上的人道:“喂,你們是朝廷的人,還是他趙步衣的人?”
估計都有吧?
許多人四下一看,都不開口。
現在應該是不要做那個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
槍打出頭鳥啊。
所以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現在他們除了互相看著,好像相面一樣,別的事情也就做不出來了。
莫度高聲道:“你們大膽說。我們只抓趙步道和趙步衣,和你們無關。我們也知道,你們是當兵的,當兵的也是身處屋簷之下,身不由己。如今南王爺給你們一個自由的機會,你們要不要?”
雖然大家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回應的人,畢竟還不知道莫度這話的意圖是什麼。
可是“自由”這個字眼實在是吸引人。
所以許多人都忍不住回答道:“要。”
莫度高聲笑道:“好,既然這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