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也算知根知底的了。臉上的愧疚也隨之被不捨而取代。鴻鈞見此,明瞭子虛已知道了原由,但還是繼續說道:
想必子虛道友也已明瞭。我鴻鈞身為開天第一生物,天命要我教導蒼生萬物,以定天道準則。這天命實在是不可違抗。而我,因為道友之緣故,已壓制我準聖頂峰的修為許久。這次天道藉此機會,以神雷破了我的壓制,確實有不破不立的意思,只怕這次傷愈後不久,我便會臻至聖人境界。那時,天道無情啊。我作為天道的代言人,當是要摒棄七情六慾,以達到至公至正之境界。那時,與道友多年的情誼只有成為過眼雲煙啊!
兩人越說越傷感,竟都留下了淚珠。子虛的身影也不知道為什麼竟又濃郁了許多,但誰的都沒有理會這個。子虛拭了拭臉頰的淚珠,立馬就向鴻鈞跪了下來。一手指天說道:
今日,子虛拜鴻鈞為兄長。無論兄長是否已合天道,情誼不滅,兄弟長存。
誓畢,一道神雷閃過,直接劈進山洞,劈向子虛,算是懲罰子虛不顧天道,竟阻礙天道執行,加與鴻鈞友情。子虛剛濃郁了一些的身影直接被神雷震散許多,淡淡得微不可見。鴻鈞見此,更是吁噓不止,說道:
子虛何必如此,明知天道懲罰,卻還要受這般苦。即使這誓言沒有,鴻鈞也知道道友情誼啊!但還是,請恕鴻鈞不能起誓與子虛立證。
子虛一臉疑惑的看著鴻鈞,他知道鴻鈞和他的情誼之厚,也知道鴻鈞是什麼樣的人。子虛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鴻鈞一定有他的理由,便靜靜地看著鴻鈞。
鴻鈞看了看子虛,先是握起一半的造化天碟,向子虛揮了一道青氣,子虛的身影頓時又濃了不少。這才說道:
恐怕我立誓與子虛結誓的話,上天降下的將不是這一般的神雷了。子虛現在這般境遇,只怕挨不住兩道便會灰飛煙滅了。
子虛聞言,淚流滿面,也隨之起身。不然再跪下去,更是為難鴻鈞了。
剩下的日子,鴻鈞並沒有理會身上還沒完全好了的傷,而是讓他自己痊癒。也借這剩下不多的日子,沒日沒夜的和子虛交流著道法心得,希望在這最後的一段時間盡力提高子虛的修為,也讓他在以後更加安全。對這個子虛,他早已當成了弟弟,心中自是愛護得不得了。鴻鈞也不是沒想過給一些先天至寶給子虛,只是鴻鈞身上的寶物與其說是他尋來的,還不如說是天道給予他的,不然哪有那麼好運尋得如此多。而天道給予的寶物到在冥冥之中有定數,不可妄加施與,不然,縱使給了子虛,子虛也逃不了天道的懲罰。因此,那十二品紫金金蓮也只能是借給子虛,到了時機還是要收回的。但無論如何,兄弟間的情誼在著最後的一刻愈加深厚。而子虛的身影不知不覺中更是濃厚。
這日,鴻鈞感到自己的傷勢已經好了七七八八了,知道真的要到離別的時候了。便喚來子虛,說道:
雖然現在天道已然承認了你的存在,但你以這陰神虛影的狀態確實不適合出現在這洪荒。不然,也不用別人攻擊,太陽星一出,你就會慢慢的淡化,最終也會消逝。而老是在這十二品紫金金蓮也十分的不合適。現在,我有一法,可讓你生活在太陽星下。
子虛一直知道鴻鈞所說的問題,在這段時間,子虛偶爾也會出山洞,黑夜到還好,只是到了白晝,便被那火辣辣的太陽曬得不行。但子虛也知道和鴻鈞的時日不多了,便也沒又提出這問題來。頂多以後只在黑夜出去,白天便會十二品紫金金蓮修煉罷了。現在見鴻鈞提起,心中那一股希望也被掉了起來。鴻鈞看著子虛這般緊張,只是笑了笑。子虛心中的所想,鴻鈞怎麼會不知道。想到子虛在最後時刻依然為了不麻煩自己,而沒有把自己這大問題拿出來。鴻鈞心中就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
即使與天道相抗,那又如何。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