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地看著我,小母野人託著一塊血淋淋的狼肉遞給他,這一次,我沒有拒絕。伸手接過狼肉,笑著跟她說了聲謝謝,心中滿是誠摯的感激。野人們都用一種奇怪至極的眼神瞅著我,彷彿覺得我好像不再是他們的同類,是不是被狼給咬傻了?當然,野人們肯定不會有那麼多複雜的心思,只是單純地感覺我怪怪的,既不吃食物,也不跟他們“嘎巴,嘎巴”地交流。不過,我也沒怎麼把這放在心上。
我手指著火堆,大聲地跟她們喊道:“火,那是火。”有幾個野人有樣學樣地跟著說:“火嘎吧,火嘎巴。”我實在搞不懂他們說的“嘎巴”到底是什麼意思,便拾起幾根木枝,把狼肉串起來,開始烤制。沒過多久,一股燒焦的肉香味就撲鼻而來。成年野人們以前或許也吃過火烤的肉,紛紛有模有樣地跟著我,拿起樹枝串肉烤了起來。不一會兒,整個山洞都瀰漫著烤肉的香氣,那味道,真是香得不得了!幾個小野人可能從來沒見過火,也沒吃過熟食,一個個蹲在那裡,望著烤肉,口水都流了一地。
一塊差不多兩斤重的狼肉被烤得黑黢黢的,全都在火苗上烤著,又沒有油,不焦才怪呢。估計烤了個八分熟,我把狼肉分成了五份,大份給了小母野人,另外三份給了其他小野人,自己留了一塊。烤好的沒鹽的肉真是難吃極了!可看著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我的臉皮忍不住直抽搐。吃完後,我坐在火堂旁邊,準備搗鼓臭鈴鐺汁液來塗抹傷口。
我指著臭鈴鐺跟他們說道:“藥,這是藥,藥。”這一次,全部野人都圍坐在火堂旁邊,齊聲跟讀“藥,藥”。我又指了指自己左肩的傷口,跟他們說“治傷”,所有野人也跟著說“治傷嘎巴,嘎巴”。我把臭鈴鐺的汁液一股腦地塗抹到傷口上面。這時,幾個成年的老野人才恍然大悟,知道我這是在治療傷口。他們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嘴裡還不停地發出“嘎巴,嘎巴”的聲音。這個族群感覺實在是太落後了。估計他們平時受傷,要麼等著自然康復,要麼就用泥土來止血吧。
就這樣,在火堂旁邊,我一手指著火,教他們基本的漢字發音。揹著我回來的野人拿著一塊石頭來到我旁邊,指著石頭看著我,我教他們讀“石”。強壯野人又指了指自己,手指比劃了好久,我才大概明白他的意思。原來石頭是他的名字,他叫石。小母野人也拿著一根枯黃的草,指了指自己。我說“草”,小母野人點了點頭,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名字。“草。草……”很多野人都有著同樣簡單的名字。就這樣,我知道了他們的名字,領頭的男野人叫石,二號男野人叫山,跟我年齡差不多的野人叫樹。小母野人叫草,半頭白髮的母野人是部落的母……
洞外已經日落西山,皎潔的月光慢悠悠地照進山洞。很多成年野人都去睡了。我也躺在樹旁邊,附近還躺著幾個小野人,草也在其中。我觀察了一下,這裡應該是未成年野人睡覺的地方。
洞外夜晚的寒風呼呼地刮過叢林大樹,樹枝不斷地“吱呀吱呀”作響,洞裡那聲音也漸漸遠去。我又不知道哪裡有水。只能光著屁股趴在幾根枯黃的草上,迷迷糊糊地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