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有丈五六,但見雙腳交跨,冉冉而至。
落後五六步的是曹明,這位曹老爺平日養尊處代,外人根本不知道他是武林高手,追逐的輕功宛若天馬行空,每一縱躍遠及兩丈外。但比起瘦竹竿中年人的跨步疾掠,仍然略為遜色。
其次是紅面老人古兄,用的是豹躥術。
距村柵門尚有二三十步,柵門開處,湧出二十餘名持撓鉤長槍大刀的壯漢,有章有法地一字排開列兵刃前指,森森然形成鐵壁銅牆。
不能被纏住,兩人向右奔入稻田,在泥水飛濺中,繞至莊西北角,奔上了一塊空地,躍登一座瓦房縱身一跳,便消失在莊子裡。
全莊大亂,婦孺的驚叫聲震耳。
曹明急得要上吊,幾十名高手,竟然堵不住兩個人,反而讓人侵入莊院,麻煩大了。
警鑼聲狂鳴,警訊傳出了。
派在外圍警戒的暗樁,紛紛撤回應變。這些對外稱為長工的打手,家眷都在莊院內,莊內有警,他們怎能不趕回?
外圍警哨盡撤,任由外人長驅直入禁地。
最後一組自孤山撤回的四名警哨,心懸家小的安全,走得甚急,每個人皆顯得焦灼不安。走在最後的人正走得匆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異聲,警覺地扭頭回顧,不由大吃一驚,三位穿草綠色勁裝,曲線玲瓏的美婦,正以奇快的輕功身法追趕,已到了身後二十步左右了。
“什麼人?”警哨止步旋身大喝,清鳴隱隱,光芒刺目的單刀出鞘。
前面三人聞警轉身,全都愣住了。老天爺!這地方哪來的美天仙?那令人目眩的美麗面龐;那動人的噴火胴體;那耀目的綢制勁裝;還有系在背上的兇器長劍……。
三美婦急射而來,在丈外拔劍出鞘。
來意不善,警哨單刀一領,再次大喝:“站住!你們……”
長劍化虹而至,香風撲鼻,劍氣撲面生寒。
“掙!”單刀封住了射來的一劍,立還顏色乘勢回敬一刀,火雜雜貼身猛攻,刀氣進發凌厲無匹,身手不凡,而且勇悍絕倫,充分發揮了拼命單刀的威力。
美婦一驚,一個警哨也有如此高明的身手,怎敢硬接?閃身避招劍走輕靈,劍如流光從偏門進招,製造致命一擊的機會。
就在山下的短草坪中,四男三女展開了空前猛烈的惡鬥捨死忘生,刀來劍往、纏鬥不休。
一名警哨這才記起忘了傳警,一面揮刀進攻,一面發出兩長聲厲嘯。
正主你來我往狠拼,第二批三位美婦在南面現身,立即加入揮劍搶進,到得最快的是傅夫人,她今天也穿了草綠色的勁裝,三十餘歲徐娘不論面貌風華皆令人目眩,美麗的女人真不易看出真實年齡。她最先衝到,接近兩名警哨夾攻一位美婦的鬥場。長劍一伸,沉聲冷叱:“情勢已經明朗,殺!”
殺字出於一個美婦口中,決不會引起什麼美感,更令人心驚膽跳。
殺字聲落,劍如奔電八步風生,身劍合一衝到。
“錚錚!”一名警哨封住她急攻的兩劍,單刀反而被震得向外蕩。
雷芒再閃,劍無情地貫入警哨的心坎要害。
片刻間,四名警哨死了三名,被活擒一名。
莊外有警,在莊內指揮打手搜尋的曹明亂了章法。
莊內房舍甚多,有足夠的空間奔東逐北。林彥與藝姑娘四處飄掠,吸引打手們八方追逐,就是不進入曹明的大宅廈,已知宅廈內機關密佈,犯不著冒不必要之險。雖則曹宅的機關比西安梁剝皮的欽差府相去天壤,但他仍然有所顧忌,因為大白天進入,沒有應付機關埋伏的餘暇。而且最簡單的機關。往往是最具威脅的機關,卓三堂屋內的翻板,就是最好的說明,任何人也不會想到,簡陋的茅舍內會安裝翻板,堂屋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