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輕不重恰到好處。他默運真氣,用上了真氣攻穴術。
他聽到掩門聲,侍女出去了,房中只有他一個人啦!穴道一解,他挺身而起,吃了一驚,發覺自己的衣褲全換了新品,腳上光光,身上蓋了一床蘭香撲鼻的繡蘭錦裝,睡在溫暖柔軟的華麗牙床上。身上的水湖綠博施是緞制的,貼在身上舒適無比。房中的佈置雅潔脫俗,從梳妝檯的華麗擺設,便知他正處身在大閨女的香閨內。
他滑下床,妙,一雙新快靴和布襪正在床前。如果沒有鞋襪,活動多不方便?靴好像小了一些,但仍感舒適。他繫好靴,貓似的溜出房外。
好高大的樓房,他發覺處身在二樓上,甬道中有兩盞宮燈,光度明亮。可是,他發覺樓上似乎沒有人,與那晚暗入欽差府襲擊凌雲樓的情景相同,人都躲到何處去了?
好不容易找到樓門,拉開一條縫,便聽到下面有隱隱人聲。他提高警覺,悄然到了樓下右側的花廳,閃在窗下以指甲輕輕戳破一個小孔向內瞧。
裡面有兩個人,主位是一位明豔照人、美得令人心跳的盛裝少女。瓜子臉嬌中帶俏,那雙令人想做夢的鑽石明眸,在燈光下十分動人。水湖綠衫裙,寶藍色坎肩珠串流蘇,小蠻腰的佩劍裝飾華麗,三丫髻用珠花環給住,代表閨中少女身份,臉有怒容,在清麗明豔中略帶五分威嚴。兩位侍女左右分立,都佩了劍。
客位坐著一男一女,男的粗壯如熊,女的是貌美如花的青春少婦,綠勁裝顯得曲線玲瓏。
“咦!他們竟然在此?”他訝然自語。
兩個男女都是老相好,死對頭。男的是門神呂蒙,霸王鞭挾在脅下,江南四霸天的老大,禁不起他一擊的銀樣蠟搶頭。女的是銷魂綠姑,安陽橋頭曾有一面之緣。
銷魂綠姑臉上也有怒意,離座冷冷說:“姑娘真要堅持不肯相助嗎?”
“抱歉,家父母不在,本姑娘不過問任何事。”美少女也冷冷地答。
“那麼,本姑娘即回去稟明楊總管要他帶人來這一帶搜查……”
“那麼,後果你們自行負責。”少女不悅地說:“本姑娘已經明白地告訴你們了,本宮的人皆不在家,絕無本宮的人在縣城鬧事。”
“本姑娘與呂護衛親眼看到有人揹著人出城,追到這附近才失去蹤跡,四個嬌小的身影分明是女流之輩……”
“你走吧,綠姑,大概你是見了鬼了。”少女下逐客令,離座而起,神色不友好。
“好,本姑娘立即回去向楊總管稟明經過,帶人前來……”
“你永遠沒有向主子稟報的機會了。”少女冷笑著說,粉臉上殺機怒湧。
“你……你是說……”銷魂綠姑向外退,臉色大變。
“上林苑綠苑蘭宮,由不得你們任意來去。”
“什麼,令尊……”
“你們自盡好了,本姑娘不想動手。”少女搶著說,舉手一渾。兩侍女左右一分,倏然撤劍。
銷魂綠姑大駭,向廳口飛縱,急叫:“蕭……啊……”
慘號聲搖曳,一名侍女飛劍遙擊,鋒尖無情地鍥入銷魂綠姑的背心,鋒尖直透前胸,力道驚人。
門神呂蒙大吼一聲,霸王鞭向少女的小蠻腰猛砸,吼道:“好惡毒的小女人。”
少女側飄八尺,快得令人目眩,纖手一伸.寶光四射的長劍出鞘斜指,臉上的笑容更冷,劍突發龍吟.恰好迎住變招跟到的門神呂蒙,霸王鞭斜掃而至,她的劍幻化一道奇異的淡虹,在鞭前斜掠、迴轉、衝刺,避招反擊一氣呵成,輕靈飄逸妙到額毫,那巧妙的一旋,不但鞭招錯方位,門神的左半身空門大開露出空隙死角,任由劍虹長驅直入。
少女掠出八尺外,緩緩收劍入鞘,冷酷地說:“埋了他們。開放蘭宮,任何人闖入,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