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瑾看了一眼他們,“這就要高大人去查了,我們怎麼會知道。”
高升一臉茫然的點點頭:“查, 查,可是從何查起?”
“讓仵作先把其他的屍首檢查完了再說吧。”周少瑾找了個地方坐下,姬言州很自覺地坐在了她的身邊,林仙兒就坐在了姬言州的旁邊。
仵作將所有屍首都檢查完的時候,已經快日落西山了。
“除了死亡時間,每一個孩子的情況都差不多。”
周少瑾站起身,“高大人天色不早了,我們不如明天再處理這件事。”
高升早就想回家了,可是有礙於周少瑾等人不走,他也不敢走。
此時聽了周少瑾的話之後,忙起身附和:“好好好,一切聽將軍的安排,那這裡……”
“高大人派人先看著吧,此時,往你的後衙抬豈不是有些麻煩?”周少瑾看出了高升的意思。
“對對對,下官派人守著。”高升說完此話之後,忙吩咐捕快帶人在這裡看著。
最無奈的就是牙行的老闆了, 一天什麼也沒幹,陪了一天,好在周少瑾答應依然買下這個舊棋社,也不算是一無所獲。
出了棋社的大門之後,蘇晴忽然想起一件事,說道:“我們就這樣走了之後,晚上這些棺材會不會被人偷走?”
牙行的老闆聽了這句話之後忍不住笑了:“瞧這位姑娘說的,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怎麼會有人偷棺材呢?”
蘇晴看了牙行老闆一眼:“沒人偷棺材,那這些棺材是怎麼到這的?自己飛來的嗎?還是你的院子裡本來就有這些棺材。”
牙行老闆被蘇晴說得啞口無言。
高升怔怔地看著周少瑾:“將軍,我覺得此事確實需要注意,就憑我衙門裡的這些人,可不一定能守住這些棺材。”
周少瑾笑道:“那就是高大人的事情了,我雖是個將軍,可是也管不了衙門的事啊。”
他說完,帶著林仙兒,蘇晴和姬言州等人離開了棋社。
在路上,林仙兒笑著說:“少瑾,今天晚上他會冒險來偷這些棺材嗎?”
“會。”
蘇晴聽了周少瑾的話之後,忍不住笑了,“那這個高大人今天晚上可睡不著覺了。”
姬言州想了想,不以為意的道:“高升能做這麼多年的京兆尹,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生存之道。我猜今天晚上他就會連夜將此案上報刑部。”
周少瑾側頭看了一眼姬言州,如同誇小孩一般說道:“孺子可教啊。”
姬言州無奈地一笑。
林仙兒白了他一眼:“怎麼少瑾誇你?你還不開心了呢?”
姬言州笑而不語。
回到周家之後,周少瑾吩咐蘇晴道:“師姐,你命咱們繡衣坊的人暫時先守好了那個棋社,一有風吹草動,立馬來報。今晚我們也不能睡了。”
林仙兒興奮的說道:“我們今天晚上等著抓人嗎?”
周少瑾點點頭說:“或許今天晚上是個惡仗,敵人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兇殘。”
不出姬言州所料,高升開之後沒有回家,直接就去了刑部侍郎尤全家裡。
尤權在黨爭激烈的朝局下一直保持中立。
他聽了高升的話之後,暗自罵道:“不是逼我在站隊嗎?”
晉國公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是最瞭解不過,前幾年的時候,京城失蹤了那麼多的小孩都去了哪?他不是不知道。
可是他既不想得罪晉國公,也不想得罪晉王。
當時衙門沒有發現此事,沒有讓人查,他也就裝作不知道。
此時,卻有人將這些陳年舊案,翻了出來,暴露在了這太陽之下,他這個刑部侍郎就不得不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