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微微粉紅的臉上,鼻端慢慢地沁出一絲血跡。
“你……你這是怎麼了?”配合他這幅懶洋洋地表情。這種場景實在是太過驚悚。
“我怎麼了?”他問,眼睛一直向著我脖子上瞧。
我不由分說將他手腕拿過來,放在手上細細切脈。然後又伸手去搭上他的額頭,試探溫度。
“你幹嗎流鼻血,是撞到了鼻子還是怎樣?啊?臉色也有點差,精神不振……”我心慌意亂,又想,“不會是我沒有替你將傷治好,你體內還有散亂真氣吧?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啊?說給我知,喂!”
我忙的雙眼冒火,他卻越發平靜了下來,除了鼻端那觸目驚心的血跡,整個人卻冷靜的
直不像剛才的楊戩。
“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說話啊。”我記得眼淚啪啦啦掉出來。伸手去拎床頭邊的毛巾,觸手卻有點溼溼的,心頭微微一怔,卻也不管了,提著毛巾幫他擦拭鼻端血痕。
楊戩起初還面色不自在地,躲了兩躲,最後卻乖乖地一動不動。
我看他這麼反常,心中更是擔心,一邊擦一邊忍不住落淚。
楊戩忽然一把攥住我手腕:
“我——沒事。”他終於開口。
我抬頭看他。
“真地沒事。”他鄭重地說。
伸出左臂,將我攔腰抱住,我“啊”地叫一聲,忽然他右臂一動,居然抱著我雙腿。我立刻大叫:“那個不能動,還沒有痊癒呢。”
楊戩低低一笑:“雖然我很想你再多為我擔心一會,可是我真的不忍心我的小清流為我流淚了。”
我一愣,楊戩雙臂用力,我頓時身子騰空,便被他抱上了床。
“你……”我不信看他,“你……怎地全好了嗎?”
“當然了。”他微笑看我,“不然怎麼會抱你上來。”
“可是,可是……”我望著他,“真氣所留的創傷並非普通丹藥可以醫治……”
“我的小笨蛋。”他伸出手指,點上我的鼻子,“今日龍吉弄了天庭地靈藥來餵我吃了。”
“龍吉?靈藥?”我愣住。
“是啊,那小丫頭雖然喜歡亂來,但對我還是一片真心的。”楊戩忽然笑。
沒來由我的心底酸酸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沉默,等反應過來地時候,發現楊戩正探究地打量著我。
“你看什麼。”我懶懶地說,又推開他放在我胳膊上的手,“你該離開了。”
他卻忽然伸手過來,挑起我的下巴。
我被迫仰頭看著他,怒道:“幹什麼。”一把開啟他的手。
“清流,你在吃醋吧。”他望著我。
“吃……吃醋?”我跟著重複。
“我記得上次問過你這個問題,你將我罵的狗血淋頭。”他微笑著看我,“而今,你坦然對我說一句,你方才聽我談到龍吉,是不是在吃醋?”
“沒有。”我臉上發紅,心中想起方才那種酸酸地感覺,那就是……吃醋嗎?
“口是心非。”他一聲笑,也不跟我爭辯。
忽然伸出手,將我的肩頭抱住,向著他懷中扯過去:“清流,我只喜歡你一個。”
雙手絞纏,將我封在他懷中無法動彈,我試著掙扎,他又低聲在我耳畔:“我只喜歡你一個,你呢?”
“別這樣。”我低頭,打量自己露在袍子外的雙腿,因為掙扎,而露出大片肌膚,幸虧他好像沒有注意到,我要把這個無賴趕緊趕走才是。
“清流,你怎麼不穿衣裳就跑出來。”他又問。
我大窘,原來他已經注意到,於是嘴硬說:“我明明有穿。”
“穿了等於沒穿,”楊戩不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