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啦。”我打斷他的話,“我不愛聽這些,你找個地方,放我下去。”
“好地好的,不說了,”他一疊聲地,“你來了就最好了,其他的,我也不求什麼,讓我抱一會,只是一會。”
他不放我,說話間,白馬已經到了城門口。
聞仲忽然低低地笑:“抱緊我。”
我一怔,他忽然放開抱著我的手,我嚇了一跳,身子一晃,立刻伸出雙臂將他攔腰抱住。
聞仲哈哈大笑,聲音奇大無比,竟似十萬分得意。
我正在惱怒,他一手提韁繩。一手拔出腰間寶劍,大叫一聲:“隨我出城!”
“吼……”身後兵士齊聲回應。
聲音太過激昂響亮。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臉埋入他懷中。聞仲終於收手,抱著我,在萬眾鼓譟聲音裡,一鼓作氣,打馬而出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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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送別,恍如一夢。
當梅伯伴隨家人前來接我回府之時。我忽然想起一事。
聞仲調轉馬頭欲回隊伍,我上前一步,拉住他的衣襟。
他慌忙將馬止住,皺一皺眉,對我說道:“這樣很危險,小傢伙。你做什麼?快放手。”
但是那馬並沒有暴跳起來,反而乖巧地低下頭。
聞仲奇怪地望了那馬一眼,又看著我,忽然又笑:“好像這白馬也很喜歡你,那麼燥烈的性子,在你面前居然也如此乖巧。”
麒麟是萬獸之尊,小白馬自然不會逆鱗。
我不理他,也不解釋,想了想,望著他雙眼。才說:“等你回來。”
說完之後。我鬆開手,轉身向著我地馬車處走去。
身後傳來他的爆炸般吼聲:“什麼?”
我腳步不停。
“等等。清流。等等,喂!我剛才沒聽清楚!”他重又大叫。
我理也不理。自顧自搭上梅伯遞過來的手,爬上馬車。
耳畔傳來馬蹄聲,以及他驚喜交加的叫:“清流,清流再說一遍!剛才真的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好不好?”
我鑽入車廂,一語不發。
“好壞的小傢伙……”車外傳來他的嘆息聲,非常惆悵,“多給人說一次都不行。”
我一笑,馬車向著朝歌城方向賓士而去。
我輕輕掀開車窗簾子,向外看。
卻看到他單人匹馬,伶仃站在路邊,向著這邊張望。
心頭微暖,我放下車簾,想到他方才焦急地樣子,忍不住捂住嘴巴偷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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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府內,想到流光昨日讓我白白擔憂了一場,心底不忿,向著他的房間而去。
遠遠地,就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從流光的房內傳出。
我站住腳步,一驚之下,細細分辨。
這種感覺……
是雲氣……是松木的清香,和山崖間的雲氣混合地感覺。
心頭狂跳:莫非是……
躡手躡腳向前走了幾步,果然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說:“終於喝到戰麟親手泡的茶了,呼呼,這緣分可不是每天都有的。”
“師叔說笑了。”流光的聲音恭敬地響起。
別叫吾師叔,這樣老的稱呼。讓吾感覺自己是個老人無賴地說,“而吾是這樣年華正好,比你跟清流也大不了幾歲。”
我渾身一抖:想到這人說這些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