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總算是從你們寒家老祖宗寫家訓的羊皮冊子上知道了圖紙的藏處。可是這圖紙居然是在藏珍閣的青石門裡,我不知道過機關法子,所以知道了圖紙藏在那裡,卻是沒辦法拿到。我琢磨了整整兩年,才琢磨出了三四格的走法。但是這個時候,殷琳來了。有一次我在藏書閣裡打掃,正好看到她很不耐煩的把書扔到地上,罵了一句‘這圖紙寒家到底藏哪裡去了。’我便留上了心,留心觀察她,很快就她確實是在找‘含沙射影’的圖紙。我知道殷琳武功很好,便生出了一個念頭,想如果讓殷琳知道圖紙的藏處,可能她會有辦法把圖紙從藏珍閣裡盜出來,這樣一來,我便能從她手裡搶到圖紙。我就找了機會,讓她知道了圖紙的藏處。可是她最後還是死在機關之下……若不是今天聽到你們說起,我都不知道她雖然死在了機關之下,卻還是盜出了圖紙,藉著信鴿帶走了……”
樊曉卉一揚頭:“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指使殷琳來盜圖紙的,更不知道殷琳把圖紙送去了什麼地方,但我可以保證,不會是我們樊家……我現在既然被你們識破抓住,那就隨你們處置好了。反正我本來也是樊家不受重視的女兒,你們要用我去威脅我家肯定沒什麼用也換不到什麼好處的。我也不指望家裡會派人來救我了,恐怕你們找上門去,他們也不會承認有我這麼一個女兒,更是不會承認派我混進你們寒家來偷圖紙的事。”
看樊曉卉這副樣子,寒銳還真是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也只好叫人來先把她關起來看著。
“圖紙已經丟了,我們要快點想辦法把圖紙找回來。”長老中有人憂心忡忡地道:“萬一得到圖紙的人按著圖紙把‘含沙射影’造了出來,拿去幹些什麼,恐怕立刻就會有人把矛頭直指我們,到時候我們寒家恐怕又會不得安生了。”
寒夫人向著寒銳道:“銳兒,這殷琳盜走圖紙會不會就是殷家主使的?”
寒銳搖搖頭:“據孩兒的觀察,殷家人根本就不知道殷琳盜圖紙的事,不會是殷家人主使的。”
三長老開口道:“我覺得那還是樊家最是可疑。那樊曉卉是樊家的人,說的話不能信,我和五長老明天就帶些弟子去樊家,以討教切磋名義在樊家住些日子,暗中觀察一下。”
大長老站起來:“這‘含沙射影’製作起來極其複雜,普通的人就算是拿了圖紙在手裡,也是造不出來的。除了我們寒家和樊家之外,能依著圖紙造出‘含沙射影’的巧手工匠在江湖上也就只有寥寥幾個。銳少爺,你在寒家坐鎮,我和老二老四分頭去見見這幾個人……”
寒銳點頭:“那就辛苦你們幾位了。我已經讓人帶著信去找八方樓了。我打算重金請八方樓幫我調查一下殷琳近幾年結交的人,看看裡面有沒有值得懷疑的對像。”
等到五位長老離開,寒夫人這才猶豫地看看寒銳道:“銳兒,殷琳盜走了‘含沙射影’的圖紙,就算不是殷家人主使她做的,我們也得去殷家討個說法。這樣一來,難免會傷了我們兩家間的和氣……銳兒,殷玫也是殷家的女兒,娘覺得她不適合當我們家的媳婦……這門婚事,還是退了吧……”
“娘,殷家根本沒有殷玫這個人。那位姑娘姓方,名字叫作方小景。是我請來幫忙捉兇手的……”寒銳一想到跟方小景交情很好,很有默契的原楚一和無塵兩個,心裡就一陣不舒服,便沒提起這兩個人。
“原來是這樣啊……”寒夫人點了點頭,“銳兒,既然只是作戲,現在兇手已經抓到了,你便早點派人把她送回家去吧。‘含沙射影’的圖紙丟了,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只怕以後我們寒家太平不了了。對了,在她走之前,我們可得再好好的謝謝她……”
“娘……”寒銳打斷寒夫人的話,“娘,我喜歡方姑娘,很喜歡很喜歡,我想娶她為妻……請娘你幫我向她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