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男人很懦弱;所以;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她就再也沒有遇見過那個叫做奧古斯特的男人;她也從來沒有再接到過任何跟這個男人有關的事情;他就好像完全從她的生命中消失了一樣。
剛開始的時候;她就跟發瘋了一樣;滿腦子都在想他;都在想不通一件事;為什麼?
難道說;金錢、名利和地位;對他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還是說;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太過高估自己的重要性了;自己其實並沒有如想象中的;對他來說那麼的重要呢?只是一個隨時隨地都可以隨便拋棄的女人?
她沒有如自己母親所希望的那樣回到家;回到母親的身旁;因為她受不了這一切;所以她選擇離開;去了父親的家鄉荷蘭;她在那裡繼續自己的學業;繼續用時間這一萬能療傷聖藥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想到這裡;伊麗莎嘴角泛起了一弧動人的笑意;但卻很冷;有點像是在嘲笑自己當年的軟弱;因為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一天晚上她也是坐著電梯下來;那種失重感讓她差點栽倒不起;也是那一天晚上;她哭得眼睛都差點瞎了
如果再來一次;我怎麼可能再為那樣的男人流淚呢?
叮鈴一聲;電梯到了。
隨著電梯門緩緩的對開;剛要踏步走出去的伊麗莎卻被面前這個站在電梯前的男人嚇了一跳;而這個男人也似乎被突然間開啟的電梯門裡的這個女人給嚇到了;毫無心理準備;臉色刷一下的白了。
他原來就很白;以前的伊麗莎覺得他的白是一種魅力;可現在看來;卻是一種病態。
男人;就應該有點陽剛之氣;有點擔待;能夠用肩膀扛得住女人和家庭。
兩人面對面的看著;久久沒有說話;電梯門緩緩的對關;外面的男人嚇了一跳;趕緊伸出手去;插在了門中間;所幸;電梯都有防夾手的功能;又緩緩的開了。
“好久不見。”男人走進電梯;站在伊麗莎身旁;直挺挺;他蒼白的臉多少恢復一些血色。
伊麗莎看著前面;她當然知道;以他今時今日的地位;要找到自己入住的酒店;並不是什麼難事;所以她一點都不驚訝他找上門來;她驚訝的是自己竟然不生氣。
要知道;剛開始的那兩年;她不停的對自己說;如果再見到這個男人;一定要把他千刀萬剮;甚至要拿把刀;把他的心給挖出來看看;到底還是不是紅色的;她曾經為了這樣的見面;設想過無數種折磨他;痛恨他的方法和言語。
可如今;突然間見到了;碰面了;她卻發現;自己竟然不恨了。
上帝啊;這個世界瘋狂了嗎?還是說;瘋的不是世界;而是我?
奧古斯特沒有說話;他看著伊麗莎;她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以前的伊麗莎在巴黎社交圈子裡可是赫赫有名的絕色美女;但那時候的她年紀不大;才華橫溢;出身高貴;根本不把世俗看在眼裡;她總是在說;她不喜歡的人;哪怕是摩納哥的王子她都不稀罕;而只要是她喜歡的人;哪怕是一個街邊的乞丐;她都要去愛。
而她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幫助自己的所愛去實現人生最大的夢想
巴黎是一個很現實的地方;尤其是在他們所處的那個圈子裡;只聽新人笑;不見舊人哭;短短几年;所有人都把當年這個風靡整個巴黎;迷倒了無數男人的天才少女給忘記了。
只有他;從來都不敢忘記
電梯裡死一般的沉默;伊麗莎沒有任何動作;看著電梯控制板;奧古斯特則是看著她;彷彿是在看著一件他曾經擁有;但卻又失去;如今又再度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絕世珍寶一樣;可他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支吾了一句;“近來……好嗎?”
伊麗莎小嘴兒微微張了張;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