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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部分

仔細看看就清楚了。”

山在左右兩側稍遠的位置,道路兩旁的土地平曠,還有一些溝渠的痕跡,明顯經過人工的開墾,但如今早已荒廢生長著雜草樹木。有一條河流從前方的村落旁繞過,谷地平原上還有好幾處水灣形成的湖泊,他們走過一座石橋進了村子。

在石拱橋橋面的正中心,嵌了一塊方石,上面有兩個楷的刻字暢乘。

丁齊跟石不全在一起廝混得久了,多少也算是有點鑑賞眼光,辨認出這應該是歐體字。歐陽洵是唐代人,那麼這塊石刻的年代只能是唐代或唐代之後。而陶淵明是晉代人啊,遠在唐代之前。這說明在陶淵明寫下桃花源記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這裡都曾有人居住。

這兩個字是刻在橋面中央的石板上的,這是供人行走的道路,時間久了字跡就會被磨平難以辨認。但如今看這個兩個刻字的磨損程度卻很小,就說明這塊刻石留下之後不久,這座橋就很少有人再走了。

橋頭有一株高大的古樹,目測主幹胸徑超過了一米,樹冠張開完全蓋住了橋面。橋面顯然有人清理過,否則落葉早就積得很厚了,不可能還看見石板刻字。像這樣的大樹村裡還有幾十株,散落分佈在房前屋後。

這是一個廢棄的村莊,四處可見斷瓦殘牆,大多數房子的屋頂早就不見了,但輪廓還保持得很清晰。在剛進村的地方,卻有一座完好的院落,草頂磚牆,看那牆顯然是蒐集村落廢墟里完好的磚塊砌出來的,前後都有院子,前院裡還有一口井。

剛才兩個跑在前面的小夥已經進了院子生起一堆篝火,楊晨功舉手示意道:“條件簡陋,我們就在這裡歇腳吧。”

他們沒進屋,就在院中搬來桌凳坐下,丁齊問道:“這個院子,就是暢乘福地的歷代福主居所嗎?”

楊晨功:“是的,我師父領我進來的時候就住在這裡。”

暢乘福地能一直傳到楊晨功手裡,說明自古傳承未斷,但古時的村落居民早就不知遷居何處,只有方外世界還在傳承。不論是楊晨功的師父還是楊晨功,平時也很少到這裡來,而歷代福主只是收拾打理了這麼一個院落充當暫時落腳的地方。

丁齊又問道:“雖然村莊已荒廢,但整理遺留的雜物,基本也可以判斷被廢棄的年代吧?”

楊晨功:“是的,我師父也有大致的判斷,這裡遺留的古物最晚是北宋年間的,說明此地居民大概就在那個時候都遷出去了,只是在外面一直有人保留著方外世界傳承。”

丁齊已在心中勾勒出一段大概的歷史,就像這古村莊依稀的輪廓。古時有人世代生息於此,也有人執掌控界之寶傳承此天地秘境,但是到了北宋年間,這裡的居民便集體遷出去了。

住在方外世界好好的,為什麼要遷居呢?因為他們有選擇。這裡並不是一個生存環境很好的地方,與外界的交流往來太過艱難,幾乎不可能有物產的交流與交換,看似安逸太平,其實卻相當於畫地為牢。

就算是自給自足的農耕社會,也是有社會化生產存在的,一個或幾個村落不可能生產出所需要的各種東西,還是要依靠產品交換,而天地秘境的特質又決定了他們很難與外界交換。

五心谷如今不就存在這樣的困境嗎,還好歷代都有一批掌花使維繫,而暢乘福地顯然連這個條件都不具備。假如為躲避戰亂遷居於此,久而久之,文明就會退化,想發展成琴高臺那樣都不可能,因為他們的族群規模不夠大,這裡的地域也有限。

武陵山區在古代很偏遠,假如是為了躲避亂世根本沒必要一定要住在這裡,外面的五號山谷是更適合定居的地方。每逢戰亂之後人口銳減,大量的土地拋荒,這裡的族人出去自能找到適合安居之地,估計也就沒有再來。

暢乘福地究竟是不是陶淵明所說的桃花源,或許是